钱御史依旧是让马车再浮生楼附近停了下来,看着好像是进了浮生楼,其实转身去了浮生楼后面的巷子里。 到了杨柳巷他嘴角就多了笑意,那是一种能够掌控别人人生并且能让自己随意亵玩的笑意,在余氏母女身上他总是能找到很多得意和嚣张。 随着门被敲响了,余氏母女的身体都跟着那敲门声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身体。 余氏轻抚着女儿的后背:“柳儿不怕,不怕。” “娘,我们不要开门好不好?” 那柳儿带着哭腔的声音让余氏心如刀割,可是不能不开门的,若是不开门,迎来的是只会是钱御史的变本加厉! 余氏对女儿说道:“柳儿,你去房间躲着,我和就和她说身体不舒服。” 柳儿有些犹豫:“可是,娘你怎么办?” 余氏面上假装很平静:“放心,娘有办法。” 柳儿听了这话才进了房间,余氏起身去开门的时候腿却是颤抖着的,刚刚在女儿面前故意伪装的胸有成竹此时轰然崩塌。 她开了门,小声说道:“老,老爷。” 钱御史很不满意:“怎么这么慢!” 余氏低着头:“柳儿怀着孕身体不舒服,妾身照顾着她没有听到老爷敲门,下次不会了。” “哼!”钱御史冷笑,“你们两个要是没有我的话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乞讨呢,说不定已经在很多男人身底下发浪了,以后不准再对我这么怠慢了!” “是,是。”余氏急忙说道。 钱御史好像很享受余氏这样的小心翼翼,满意了一些:“柳儿怎么了?若是能撑得住的话,今天你们母女一起过来伺候我。” 余氏立刻说道:“老爷,我伺候您,您就怜惜一下柳儿吧,她怀着身孕真的撑不住。” “怀孕是身为女子应该做的,因为怀孕就矫情了这算什么理由!余氏,我再和你说一遍,你们女人就是天生伺候男人的,不能因为怀孕就拿乔了,这样可不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余氏,你说是不是?” “当然不是,钱老头,你还真是怎么恶心怎么来啊!” 在门外的常宁长公主实在是受不了钱御史那一通用排泄器官才能说出来的话了! 大门就这样被踢开了,说实话,不光光是常宁长公主听到了这话难以适应,就是姜令沅也是受不了了。 此时她看向陆昀:“你身边的人我是能用的对吧!” 和姜令沅相处的时间久了,陆昀自然知道此时姜令沅很生气,很有眼色的:“这是自然。” 姜令沅余光看向那余白和浮光:“听到了没有,这样的人和要和他客气吗?” 余白和浮光同样也很恶心刚刚钱御史的那一番狗屁不通的话,此时得到了姜令沅的指示,自然毫不手软,一个关门,一个上前就是给了钱御史一拳头。 那钱御史就是一个窝里横的,对弱势女子毫不手软,面对余白浮光这种习过武的小厮就是一点辙都没有了。 余白拿一拳头一点都不手软,直接打掉了钱御史的一颗门牙。 此时他一开口先是出了一口血,然后漏着风说话含糊不清:“岂有此理,我可是朝廷命官!” “屁的朝廷命官,你很快就不是了!” 常宁长公主说道。 本来还想着把这个当成钱御史的把柄来牵制钱御史,可是此时常宁长公主觉得非常没有必要,这样一个畜生就不配为官! 钱御史听到常宁长公主这样说目光闪烁:“长公主,我不弹劾你了,今天这事儿算是过去了可以吧!” 到现在倒是想着谈条件了,不过常宁长公主要是愿意听钱御史放屁就怪了。 她说道:“我看你还是被打轻了,继续打!” 余白和浮光听了这话自然不客气,上前又是一通拳打脚踢,结束后钱御史的整张脸已经成了猪头,而且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当然,余白和浮光也是有数的,虽然看着惨,倒是也死不了。 姜令沅看向余氏:“你们不怎么出来,周围的人都不认识你们,我可以让你们去保定或者更远地方的善堂,在那里虽然日子苦了点,却是有一个营生的。” 本来还有些呆愣的余氏听了这话立刻跪了下来给姜令沅磕头:“多谢太太,多谢太太。” 那头磕的绝对实诚,不一会儿已经有血流了下来,姜令沅急忙扶着余氏起来:“不用谢,你们以后只要好好过日子就好。” 她最担心的这一对母女没有了活下去的想法,不过既然在钱御史的淫威下都能坚强的活着了,以后怎么都能更好的活下去吧! 柳儿这个时候也是出来了,那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姑娘,瘦的全身只有一个肚子是凸出来的,因为那里有一个孽种! 柳儿有些怯懦的看着姜令沅和常宁长公主,对陆昀和常宁长公主的夫君她是下意识的有些抵触的。 她用极小的声音说出来了活到现在最大胆的话:“我可以先把肚子里的东西弄掉吗?” 她母亲已经给那个畜生生了一个孩子了,那么她肚子里面的这个又能算得上什么呢! 姜令沅有些怜惜的看着那个姑娘,柔声说道:“当然可以。” 别说孩子什么是无辜的,如果活生生的人都没有办法面对的话,又怎么能容忍孩子的出生呢,倒是不如现在就全部断掉。 “呜~” 柳儿哭了出来,先是细细地哭着,后来就是干脆抱着余氏放声大哭。 姜令沅看着这样子的母女二人只觉得很是不舒服,她直接叫人安排了送走了余氏母女,等着帮柳儿打掉了孩子养好了身体再去善堂。 而还在地上起不来的钱御史也不用他起来了。 常宁长公主说道:“直接把他送到御史台就好了,阿游,你去说钱御史做了什么!” 这也算是丑事了,自然会立刻处理的,反正这个钱御史一辈子别想爬起来了。 苏游就是常宁长公主的夫君,长相温文尔雅,就算生气看着好像都是优雅的,他说道:“好,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