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星城的一所医院内。 一位骨瘦如柴的女子从病房中醒来,她的生命全由插在身上的管子们维系着。 现在的她,连动一动手指,都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一只散发着耀眼光华的精灵出现在了房间内。 “克雷”女子想要出声呼唤,可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我可怜的孩子,我赋予你美梦成真的能力,可是,不管是美梦还是噩梦,终究有醒来的时候。”克雷色利亚安抚着女子说道,“我会给你第二次机会,来吧,成为我的使者,在梦境中散播美梦吧。” 女子认命一般的闭上了双眼,强大的精神力脱离了身体,被克雷色利亚带到了梦境当中。 此时的床头的警报器响起,外面负责巡逻的护士连忙推门而入:”520号病床,生命特征变得微弱。“ 星象馆内。 “就这样吧,外面那个小伙子也快醒了,如果你们陪在他身边,他应该也能好受一些。”李雪花挥挥手,示意两人自行离去。 李子夜和宋景阳对着李雪花再次道谢,离开了占星室。 回到原先的地方的时候,储承悦望着周围愣神。 “我,这是来到了死后世界吗?”储承悦苦笑着说道。 当他看到李子夜和宋景阳的时候,他的表情变得更加的奇怪:“好巧,你们也来了啊。” “这里是星象馆。”李子夜开口解释道,“你没死,我也没死,是星象馆馆主,李雪花大人救了我们。” 在路上,储承悦有听到李子夜出身于星象馆的事情。 “是这样啊,真可惜。”听到没有死,储承悦竟然说出了可惜两个字。 “我想苏芷兰检察官也不会想看到你这样。”宋景阳开口说着,现在的储承悦明显状态不对。 “苏姐,谢队长都走了,我留着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去陪他们。”储承悦变得自暴自弃,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他的状态变成什么样都不奇怪。 “她牺牲生命让我们活下来,可不是让你去陪他们的。”李子夜呵斥着,“看看你怀中的精灵球,还有那个吊坠,她将所有都留给了你,你要辜负她的遗愿吗?” 储承悦感受着手中握住的东西,装有阿勃梭鲁的精灵球以及新月形状的吊坠。 与此同时,精灵球自动弹出,阿勃梭鲁出现在原地。 它靠近储承悦,伸出舌头舔着储承悦的伤口。 “阿勃梭鲁。”储承悦抱着阿勃梭鲁痛哭。 最为痛苦的就是阿勃梭鲁了吧,它亲眼目睹了训练家死去两次。 拥有灾兽之名的它,给灾兽小队带来了两次灭顶之灾。 储承悦强打起精神,摇了摇头:“阿勃梭鲁,现在你已经自由了,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阿勃梭鲁的训练家已经没有了,此时的它就是一只野生的精灵。 阿勃梭鲁摇了摇头,将精灵球递到了储承悦的手上,然后轻轻按下了按钮。 将它自己收入了精灵球当中,它用行动证明,它不愿意就此离去。 “你之后有什么安排吗?”李子夜追问着。 储承悦无奈的笑着:“我还能怎么办啊,重新建立起灾兽小队呗,至少,这样以后过去那边的时候,能让他们好好夸我一下。” 储承悦已经做出了决定,他将回到星城,重新建立好灾兽特殊检察官小队。 单凭他自身只有中级训练家的实力肯定是不够的,可获得了阿勃梭鲁的认可后,他已经具备了足够的资格。 李子夜将其送到了星象馆之外。 “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应该会成为了一位合格的队长了。”储承悦苦笑着说道,“届时,你也会是一位强大的训练家吧。” 储承悦走了,走的没有一丝的留恋,他选择坐最近一班的飞机回到星城。 这一次的事件,说到底,还是由于猎人c追击李子夜和宋景阳引起的。 可储承悦并没有责怪两人的想法,知道了一切后的他,明白,灾兽小队先前看着没有问题。 实际上也只是镜花水月而已,苏芷兰已经到了极限。 第一次抵达极限的时候,苏芷兰抛弃了自己的身体。 可如果达到第二次极限,届时的灾兽小队同样会如同现在一样的破碎。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储承悦,就不会有现在这样还好的状态了。 猎人c的存在,只是加速了这件事情的进行。 回到杭城,李子夜第一件事情就想去看看外公外婆和妈妈。 在李子夜不留在永安市以后,妈妈也选择留在研究所和外公外婆作伴,帮忙着照顾照顾精灵们也不错。 “我也去见见爸妈, 等我这边处理完了,我再去找你。”宋景阳对着李子夜说道。 宋景阳吸收了原来世界的宋景阳的记忆后,对于爸妈的思念也变得浓郁。 这回到杭城后,刚好也有机会见一见。 “那我们待会见吧。” 在星象馆门口,李子夜和宋景阳暂时分别,各自朝着各自的方向前进。 坐着车来到了千叶研究所,李子夜先前并未给家长们通电话,想着给他们一些惊喜。 李子夜先敲了敲千叶研究所的门,然后快速的躲在门口猫眼看不到的死角处。 大门打开,妈妈探出头来,疑惑的自言自语着:“没人啊?” “妈!”李子夜从身旁突然冒出。 妈妈被吓了一跳,等到她冷静下来看到李子夜的时候,她厉声责怪着:“你这傻孩子,吓死妈妈了。”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你现在不是应该在星城吗?怎么回到杭城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提前和我们说一说。” 在房子里面的外婆见妈妈迟迟没有回来,也慢慢走过来,听到妈妈称呼着孩子的时候,外婆激动的走快了几步:“小夜回来了?” “是,外婆,我回来了。”李子夜对着房子里面的外婆喊道。 这一声,也让坐着看电视的外公听到,他按耐住激动的心,可身体不受控制的一步步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