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的话语非常有用。</p>
火凤再次释放力量，身躯陡然恢复原样，翱翔在精神领域上空。</p>
不出片刻，又缩小变成巴掌大蹲在梧桐树上。</p>
它感到新奇，来来回回试了好几次，能够熟练转换形态，迫不及待地还想出来。</p>
外面的世界晃动得更加厉害。</p>
天空出现丝丝裂纹，已有崩塌迹象。</p>
谢途早已顾不上它。</p>
此时，小云昭皱起了眉头，抬起细嫩的小手。</p>
她看见自己的手臂也出现了虚影，一会儿是柔嫩的小手，一会儿又是成年人的纤细手腕。</p>
“我要离开了，是吗？”</p>
小云昭此刻脸上的表情，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用稚嫩的声音说，“我不记得很多事，但小青鸟告诉我，我长大了，是八位叔叔将我养大的。”</p>
谢途一怔，他并不知道这件事。</p>
“他们似乎改变了我……”</p>
小云昭脸上的表情十分迷茫，但很快又恢复成傲娇脸，“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很好的，不需要改变。”</p>
谢途手不自觉地抱紧了她，声音低沉地应着：“嗯。”</p>
是挺好的。</p>
无论是什么模样，都好。</p>
小云昭盯着他，想了想，点评道：“你也挺好的。”</p>
用起来很顺手。</p>
伺候起人来也没有丝毫不耐，反正她不排斥。</p>
“你做的饭很好吃。”小云昭最后评价道。</p>
谢途笑了，“那以后我多做些给你吃。”</p>
不管是年幼的她，还是长大后的她，都是她。</p>
守门人身上的黑暗物质，正在迅速被荧光吞噬。</p>
小云昭身上的虚影逐渐透明化。</p>
谢途能感觉得到，怀里的人正在随着污染区的崩塌恢复。</p>
小云昭扭着身搂住他脖子，小脸趴在他肩膀上，声音闷闷地传来：“我好困，要睡觉了。”</p>
睡醒后，就是长大的她了。</p>
小青鸟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飞过来钻进了小云昭的怀里。</p>
“好，睡吧。”谢途低沉着嗓音，将她抱得更紧。</p>
明明希望她能恢复正常。</p>
可在此时，心底却出现强烈的不舍。</p>
小时候的她有点磨人，但真的很可爱。</p>
她没有错，在这个吃人的世道，只有强势的人，旁人才不敢欺。</p>
天空正在寸寸裂开，露出外面的雪山。</p>
气温正在急速下降。</p>
谢途小心翼翼地抱着她，扯过办公室的搭在椅子上的宽大校服，盖在她身上，将人严严实实的包裹住，只露出个小脑袋在外面。</p>
他转身走出办公室大门，朝着操场走去。</p>
外面太冷。</p>
她的军大衣在车上。</p>
路过的虚影一个个消失不见，不过几步路的距离，世界只剩下了他们。</p>
等走到大巴车旁，谢途蓦地察觉出怀里的人重量不对。</p>
云昭睡得很沉，并没有醒。</p>
她好像做了一个无比冗长，却又荒诞的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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