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慕容暨白的母亲和沈家。 慕容淮之这对双胞胎就没什么大的问题了。 他们的母亲好像当时就被慕容洧钧处理了,没什么后续问题。 这两个人一直都被虞归晚安排人照顾着。 从小到大,除了受慕容家的教育,也就是跟慕析亲近些。 所以慕析才会下意识的偏颇这对双胞胎。 正想着,书房门被敲响。 陈最抬眼看过去,“慕伯进来聊” 说完,他再次低头写着什么。 慕析站在一侧等待着。 片刻后,陈最拿起旁边的印盖了个章。 “大哥手下的店铺,你去调整一下,尤其是跟沈家的合作沈婉茹的那部分产业收回来,” 慕析有些犹豫,劝道:“三爷” 陈最轻笑打断他的话,“父亲的意思我明白,我不至于断了她的路,只是慕伯,现在这个产业,怕是已经不是她的了,” “剁了沈家人的手,东西我会还回去,只是不能给她记在大哥名下吧,” “好,我明白了,” “还有,去奶奶那里走一趟,让她老人家派人去找一趟沈婉如,警告她,大哥姓慕容,不是她沈家的孩子,婚事和其他事,少插手若还是执迷不悟请奶奶代为处置” “好” “去查一下方家的女儿,” “” 下完了所有的令,陈最抬眸看向慕析,“慕伯我知道您跟二哥的关系最好,” 被他黑沉的眸子盯着,慕析突然有些紧张,想出口解释:“我只是” 陈最笑了,“人之常情,我不会怪罪,” “慕伯,我只是想劳您给他带句话” 从陈最的院儿里走出,慕析回头看了一眼,眸底藏着心惊和叹服。 三爷的这个儿子,确实不凡。 大少爷有母亲,又被老爷子带走教育过,留在慕容家的孩子,只有这对双胞胎没人管。 他一直没成家,就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教育和疼惜。 自己心确实有点偏。 他一直觉得三房只有淮之最聪明。 在做自己本份工作的同时,也给了他不少方便。 慕析叹了口气,三爷若在多好。 这分明是他的儿子们。 不过 谁让他承了厚重恩情呢。 士衡又待他如亲兄弟。 哎 走出四合院,来到后面的一处别墅。 正在吃饭的兄弟俩看到他连忙招手,“慕伯伯,来一起吃” 慕析看了一眼慕容淮之。 “书房说吧,” “嗯,” 他擦了擦嘴角,神色淡淡的起身。 看着上楼的两人,慕容宴礼撇撇嘴,接着吃自己的饭。 书房,慕析说:“三少爷有话跟你说” 慕容淮之笑了,“让您带话?” 这个老三,倒是有意思。 慕析递过来一张纸,“这是他给你的,” 看完纸上的内容,慕容淮之开始心惊,眼中氤氲起风暴。 他竟这般聪明? 不仅将他的心理剖析个明明白白。 还有这些管理经营方面的分析,有好多都是他脑子里一些模糊的念头,看了他写的这些东西,这些念头逐渐清晰起来。 慕容淮之越看眼睛越亮,心里很激动,就是那种终于找对感觉的恍然大悟感。 对,就是这样。 他也是这样想的。 原来如此啊。 针砭时弊,一针见血。 简单的一句话,就让慕容淮之内心的一些困局豁然开朗。 既然他把这些事看的这么透彻,那肯定也有解决的方案吧。 翻开下一页,竟是省略号。 看着这一连串的 慕容淮之沉默了。 省略号后面,还画了一个笑脸:“二哥,以后我们好好相处,还有,我脾气不怎么好,二哥多担待,” 不是求和,不是施压,平平静静的一句话。 可他却听出了威胁的意味。 慕容淮之眼底闪着辨不分明的意味,倏然轻笑:“二哥?” “他对我,可没当哥哥敬着” 他意犹未尽的再次看了一遍前面的内容。 这才看向一直欲言又止的慕析,“慕伯,有话说?” 在他面前,慕析说话一直都很直接:“淮之,三少爷解决了沈家的事” “我知道,大哥还找他一块喝了酒” “宴礼的歌舞厅,资料我已经整理好了,你让他抽空去接收一下,淮之,我先去忙了” 他们兄弟之间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慕容宴礼打开书房门走了进来,“聊什么呢,” 慕析拍拍他的肩膀,“你的歌舞厅,还回来了,” “呦,可那小子的第三条腿也接不回去了啊,五叔家里人能乐意?” “三少爷做的决定,他应该心里有数吧,” 慕容宴礼嘿嘿一笑:“成,我今晚上就去看看,” 慕析走后,他笑嘻嘻的凑到慕容淮之面前,拿起桌上的纸就看了起来。 “豁淮之老三这脑子比你的好使啊,我都能看懂” 慕容淮之眼神淡淡的看着他。 “看什么我这张貌若潘安的脸放在你身上真的是白瞎了,每天没个笑脸难看死了” “他不是善类” 慕容宴礼笑了,“笑死,咱家谁是?” 慕容淮之微微眯眼,神情顿住。 他笑叹:“淮之,我以前也纠结过,旁系那些兄弟经常背后絮叨的‘小妾生的’‘私生子’这些话不止你听过,我也听过” “这些话可真他妈难听” “不服气,凭什么,你有的这些状态,我都有过,可是有一天,我听到他们在说如何给老三一个下马威,如何让他知道分寸,言谈间” 一点尊重都没有。 他们肆意的谈论交谈着,每句话都是恶意。 “没爹没妈,父亲不在身边,能有多好的教育,内陆那贫穷的地界,能见过什么世面,” 慕容宴礼眼底暗沉,盯着他,慢慢把话说完:“那天我终于明白了,没有什么嫡系直系,婚生子妾生子之分,他们针对的是我们三房所有人,” “他的资料你看过,淮之,老三跟我们一样也是个没父亲在侧的孩子,他甚至比我们多吃了二十年的苦,” “我们没必要争什么斗什么,争斗,内耗的是我们自己,高兴的却是其他人,” 慕容淮之望着他,眸子里翻涌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他一直以为这个兄弟只知道没心没肺的玩乐。 原来,他也想过这么多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