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厅的卫生间。 隔绝着大厅的狂欢人潮,明亮静谧。 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手指夹着一支烟,偶尔回头看一眼,明显是等待着谁。 看到从女厕所走出来的娇艳美人儿,他扔掉香烟走过去,声音轻柔:“没事吧” 美人儿洗洗手,轻挑了下眉,媚眼如丝:“李少啊杳杳没事哦只是喝的有点多了呢” “那我送你回去” 那张魅惑到极致的容颜,随着他说这话,慢慢展露出勾人的笑意,“好的呀” 白杳杳真的是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每个动作都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缓缓伸手环上她的细腰,眼底逐渐染上欲色。 当男人的手落在自己腰上时,她脸上的表情顿了一下,但想到一张冷漠疏离的脸,她眸底的媚色再次潋滟起来,软了语气撒娇,“李少,你刚才说的品酒会,是谁家的啊,” “慕容家的” “哦?那能带我去看看吗,” “我看你已经喝多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哎呀李少,我想见见世面嘛求你了,好不好嘛” 顶着她这张优越的脸蛋撒娇,还真没几个男人能舍得让她失望,李少被迷得五迷三道的,当即点头愿意带着她上楼。 白杳杳的容色,在港都是出了名的。 两人穿过喧嚷的大厅往楼梯口走的时候,不少人的目光投了过去。 角落的卡座,相比于其他舞台上的热闹气氛,这里的环境倒有些冷。 沙发上坐着的年轻人收回视线,看向坐在角落抽烟的男人。 “哥” 男人坐在单侧沙发上,双腿交叠气场骇人,昏黄的灯光投下,隐约映出他的五官轮廓。 他看着正挽着其他男人的胳膊,笑的风流魅惑的白杳杳,眸色阴暗,似是笑了下。 看到两人上了二楼,他薄唇微抿,周身气场阴沉骇人。 坐在他对面的人也看到了这一幕,讪笑着开口:“哥,怎么办?” 男人唇角掠过笑纹,眼神却凉入骨髓:“老规矩” “成” 他了然的点点头,招手示意旁边的小弟近前,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 端着一杯酒递给男人,他笑着问:“哥实在不行你就多哄哄” 男人眯了眯眼:“她会乖的” 折了她的羽翼,她就再也飞不起来了。 等撞够了南墙,她终会明白,只有他这里才是最终归属。 “对了哥楼上慕容宴礼搞的品酒会要不要去看看?” 男人吐出一口烟雾,问:“都有谁?” “哦,我刚才瞄了一眼慕容宴礼他们两兄弟,还有那个嫡系少爷也在里面慕容家其他人倒是没在,” 听完后,男人慵懒的靠在沙发靠背上,摆手,“不去” 明亮的包间内,真皮沙发靠墙环绕,中间各种酒水堆在宽大的桌子上,偶尔有人端着酒杯品鉴。 门再次被推开。 看到白杳杳走进来,慕容淮之眯眼看向搂着女孩亲热的兄弟。 怎么还跟她有牵扯。 看出他的意思,慕容宴礼无奈耸肩,“不是我” 白杳杳挽着李少的手臂,走进包间。 下一刻,她松开手,款步走来,“礼少爷你是知道我在楼下的呀,这品酒会怎么不喊我呢” 慕容宴礼打哈哈,“嗐,这不是忘了吗,” 李少端了杯酒凑过来,跟慕容宴礼打起招呼,“宴礼少爷我是电影公司的负责人” “哦,要租我的场地拍电影是吧,” “对,找了很多地方,还数您这地方附和我们电影的背景” 慕容宴礼怀里的女孩凑到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他拍拍她的手,笑着看向李少,“合同我已经看过了,没什么问题,只是” “您有话直说” “你这电影角色找齐了吗” 李少瞬间明了,“还差几个,” “上人”慕容宴礼招手示意门口的经理。 “李少啊,我这里的女孩对拍电影都很感兴趣,你也见见她们,看有没有合适的当然,不合适也没关系,她们就是好奇,来凑凑热闹,” “好啊,” 门再次打开,本来以为是姑娘到了,抬眼看去,竟然是个男人。 他冲慕容宴礼点了点头,看向李少,“李少外面有人找” “谁啊,” “这您还是出去看看吧,” 李少起身来到门口。 连门都没来得及关,慕容宴礼等人就看到他被两个人挟着往外走去。 “哎,你们谁啊你们啊” 这动静 明显的来者不善。 房间内的氛围沉默了一瞬。 众人看向慕容宴礼。 他啧了一声,看来这电影是拍不成了。 见他没反应,站在门口的经理也没动。 白杳杳勾唇一笑,“礼少爷这人是在您的包间被带走的您不管?” 慕容宴礼微微皱眉。 她那明眸皓齿的容颜上,突然露出一抹忧愁,“哎,这要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您啊,” 好像还真是,他抬手。 但手刚抬起来,就被旁边的慕容淮之拉了下去,他看向经理,“带人下去警告一下他们要收拾人滚出店收拾” “我马上去” 他看向白杳杳,语气依旧维持着绅士风格,但透着几分耐人寻味:“白小姐你这肆意挑拨的手段,差劲了些” “哦?是吗” 被当面挑破,她没有丝毫不堪,甚至笑的更灿烂,脸蛋好似桃花般美艳。 她皓腕轻抬,支着下巴看向几人,“我还以为是慕容家怕了他江知越呢” 陈最低声嗤笑。 白杳杳眨眼看向他,“三少爷有话说?” 他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眼底尽是深沉墨色,仿似要把人吸进去,望不到底。 他挑眉:“怕不怕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眼神玩味又轻挑:“你有什么值得我们去跟他们为敌的?凭你这张脸?还是已经被人玩烂的身体?” 陈最这些话,真的有够伤人。 饶是白杳杳这颗心已经被伤了千遍万遍,但还是微不可察的痛了一下。 她睫毛颤动,眉眼低垂下去。 这祸水般的小脸蛋上一丝笑意也没了,取而代之是一种犹如深潭般的宁静,一双妩媚的美眸变得空洞洞的,不见神采。 美人黯然垂泪,真的是凄美又破碎。 众人都感到有些心痛,甚至还有一两个人,不赞同的看了一眼陈最。 用眼神谴责他说话太难听。 慕容淮之眼底含笑,自身的风度,让他说不出这些难听的话。 但内心却对陈最的话表示赞同。 白杳杳一直围绕在慕容家男人身边,就是为了让他们跟江知越对上。 虽然不怕。 但没必要。 这个女人,真的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