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等不耐烦离开的，也有干脆找地方坐下继续等着。</p>
青烟自道观内冒出。</p>
然后是火光冲天。</p>
呛人的烟气弥漫开来。</p>
门口众人意识到不妙，有使劲拍门的，也有急急忙忙往山下跑找电话报火警的，但更多的是茫然不知所措看着道观内窜起的烟火。</p>
我不再停留，转身下山。</p>
走到山脚下，再回头，道观处已经火光冲天，浓烟滚滚。</p>
我一路步行返回彭鼓县城区，找了家早餐铺子，叫了包子米粥小菜，敞怀大吃。</p>
刚吃了个半饱，接到了张宝山的电话。</p>
一接起来，他劈头就问我人在哪里，有没有事。</p>
我把位置告诉他。</p>
没大会儿，张宝山就开车赶过来，带着三个部下气急败坏闯进早餐铺，倒把老板给吓了一跳，还以为碰上了道上大哥寻仇火并，嗤溜一下就缩到柜台后面，连脸都不敢露。</p>
张宝山抓着我，上下打量了几个来回，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到我旁边，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那边山上……”</p>
说到这里，他警觉地往柜台后面瞟了一眼，硬生生转过话头，“我们已经拿到东西，你这边怎么样？”</p>
我说：“没必要再去了，走吧，有话路上细说。你们还没吃东西吧，老板，再来五十个包子九份粥打包。”</p>
“哎，马上就好！”</p>
老板嗤溜一下又从柜台里钻了出来，喜笑颜开地装包子盛粥，还给附赠了份量不小的小菜。</p>
我们几个拎了包子粥上车，出彭鼓不远，看到等在路边的另一辆车，便停下来先分包子粥，一帮人蹲在路边狼吞虎咽地开吃。我就借着这会儿工夫，把在清虚观中看到和发生的都讲了一遍。</p>
只是把文小敏的事情隐瞒下来，只说蒋昆生斗法失败，玩火自焚，引燃了整个清虚观。</p>
蒋昆生虽然十恶不赦，正理也应该接受审判再做出判决处罚。</p>
杀人取头，血亲复仇，可不好不好当着张宝山这些人面说。</p>
张宝山一帮人听得惊心动魄，目瞪口呆，完事好半晌，他才对手下一帮人说：“这事儿就不要提了，光讲取生丹的过程就行，要不然报告写上去，非得被骂到狗血淋头不可。”</p>
斗法祭鬼，破山伐庙，这种传奇小说里的情节，就算是真的，也不能写到正式报告里，跟如今讲科学破迷信的大环境背景格格不入。</p>
张宝山没根基没背景，能在四十岁就当上区局的刑大队长，而且眼瞅着还有下一步要走，可不是光靠着埋头苦干。</p>
一路顺风顺水的回到金城，张宝山他们还要回去交差，我这个顾问却没必要跟着去苦熬，张宝山半路拐了个弯，把我送回大河村。</p>
进村的时候，见老曹正在警务室窗口来回踱步，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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