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揣兜里那张符有了变化。</p>
符面上出现了仿佛发霉的斑斑点点。</p>
居中还有一道柳条枝般的印迹。</p>
这是马艳红施法的根脚痕迹。</p>
法如柳枝，意取生机萌发。</p>
借寿续命一脉的共寿术底子。</p>
倒底没脱了外道三十六术的范围。</p>
知道了这根脚，就能大概估计出他们会使什么手段。</p>
这一局，我已经掌了七成胜算。</p>
我取出桐人，再次用针刺后脑。</p>
这次是深深刺入，并且没有再拔针。</p>
到了下午，针刺的桐人整个脑袋变成了黑色。</p>
尾灵符上连续出现重叠的柳条印迹。</p>
我立刻收拾东西，开车前往马艳红的住处。</p>
她不是本地人，这么多年一直住在医院附近的出租房。</p>
找到地方，房门紧锁，但可以听到房间内有微弱的呻吟声。</p>
我直接开锁进屋。</p>
马艳红躺在屋地上，脸上布满血痕，身前有个满是灰烬的火盆，手里还攥着一根烧成炭黑状的柳条。</p>
脸上的血痕是她自己抽的。</p>
第一次施法解咒的成功误导了她。</p>
所以第二次头痛发生后，她再次用相同的方法试图解除魇魅伤害，结果把自己抽伤也没能成功。</p>
我抽出桐人脑后的针，沾清水在针孔处点了三点。</p>
马艳红打了个激灵，微弱却一直持续的呻吟声停了下来。</p>
她缓缓睁开眼睛，茫然看着我，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出来。</p>
我也不讲春典了，直接提问：“谁安排你在福仁医院压灵的？”</p>
她有术在身，直接迷魂用药效果都不会太好，倒不如直接逼供。</p>
马艳红吃力地摇了摇头，艰难地说：“你杀了我吧。”</p>
我拿出桐人冲她晃了晃，然后再次把针扎在后脑上。</p>
马艳红惨叫了一声，翻起白眼，全身僵直，口吐白沫。</p>
魇魅术造成的痛苦直入骨髓，没人能承受得了。</p>
我拔出针，再次问：“谁安排你在福仁医院压灵的？”</p>
再次拒绝回答后，我就重新刺针。</p>
这般反复三次后，马艳红哭嚎着求我杀了她。</p>
我扎下第四次，她彻底崩溃。</p>
“是我师傅，他是福仁医院的院长，所有事情都是他吩咐我做的。”</p>
“你们拜的是地仙会哪位老仙爷？”</p>
“葛修葛老仙爷！”</p>
“骨灰选灵是葛修布置的吗？”</p>
“这个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你杀了我吧，呜呜呜……”</p>
我把桐人收起来，对她说：“告诉你师傅，想解我的镇魇术，就自己来求法。我给他两天时间，过期他的主家就死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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