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婆子，我给你脸了是吧，你个连圈子都踏不进的老神婆也敢在这儿跟我叫嚣，来啊，你抽我啊，你抽我个试试，今天你敢抽我，明天你就别想在金城活下去。来啊，来啊，脸给你，抽我啊，抽我啊！”</p>
丁瘸子跳着把脸往麻大姑身前送。</p>
麻大姑不禁后退了两步。</p>
丁瘸子是真正的术士，麻大姑不是。</p>
对骂还行，真要动手，她心里没底。</p>
我分开众人，来到门口，站到丁瘸子面前，温声问：“是谁安排你来闹事的？”</p>
丁瘸子一怔，梗着脖子道：“没人安排，我就是看不惯你……”</p>
我说：“我到金城之后，敢主动来惹我的，拍花帮千面胡，韦八爷门下郎正生，号称弟子百万的三理教，你是第四个，你很有胆气，我很欣赏你。”</p>
丁瘸子呆了一呆，后退了两步发，往左右看了看。</p>
拥在他身后那些人全都退开远远的，只把他自己留在当场。</p>
“周，周先生，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丁瘸子艰难地道，“之前可是你说的，但凡有疑难都可以来请教你，也欢迎任何人来围观探讨，我们按约定来了，想跟你探讨交流一下，可你们却不让我们进门，这不是耍我们吗？”</p>
我问：“昨天你们怎么不来？是听说我公开讲法，还算有点意思，所以才会来吧。不过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有心精研外路病治疗方法的，是有人告诉你今天找这个理由来闹一闹，最好是闹大了，闹得我下不来台，在全金城同行面前丢了脸面。”</p>
丁瘸子略有些慌乱，“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就是看不惯你……”</p>
我打断他的辩解，问：“我问你，小儿不明原因高热，有几种外路病因？”</p>
丁瘸子就一呆，犹豫地说：“三种？”</p>
“是五种，冲撞，惊吓，失魂，风邪，亲缠。摸指断症，食指与中指交会处下方跳，说明什么？”</p>
“受，受惊吓？”</p>
“是在路口受惊吓！神仙鬼三脉怎么区分？”</p>
“啊，啊，这个，这个，中指神脉……”</p>
“根神中仙尖鬼，食指内无名指外。我问你，寸关鬼脉怎么个表象？”</p>
“指根在跳。”</p>
“我问的是寸关鬼脉！寸关鬼脉，又叫阴脉，就是我们这一行称作阴脉先生的来源！寸尺有脉，关中无脉，为鬼脉！我再问你，鬼脉得病之初有什么表征？”</p>
“这个，这个……”</p>
“鬼脉得病之初便谵语，或发狂！”</p>
丁瘸子被我问得满头大汗，张口结舌，连连后退。</p>
我看着丁瘸子，露出轻蔑的笑容。</p>
“连这么最基本的东西都讲不出来，你还想跟我探讨交流，你也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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