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如铜炉人如炭。</p>
战俊妮就是那一块在炉中正烧的通红的炭。</p>
我满足了她的愿意。</p>
十月怀胎，她会有一个孩子。</p>
几番云雨，不知时辰。</p>
我在天亮之前离开。</p>
疲倦欲死的战俊妮还是爬起来，站在窗前目送我离开。</p>
出金城后，我在附近镇子找了个小旅店暂住，换了一套面貌。</p>
这是以前与妙姐浪迹江湖时备下的替身之一。</p>
原身是曾经在北方一带走绝户的独行飞贼，姓曹，叫曹奇。</p>
东北黄瘸子贼道称王的时候，八四年搞全国荣门大会，年方十九岁的曹奇飞沿走壁夜盗百户，折服众贼，在后来的沿铁路线盗窃的南下支队中占了一席之地，独领一队，从东北偷到河南，在江湖中名声大躁。</p>
八六年黄瘸子落网被枪毙后，众贼四散，曹奇不再组伙改为独行，流窜于河北山东一带，只是没进过京城。</p>
我和妙姐在天津卫的时候，她教我钓鱼术，漏财设局，把这飞贼钓了来，问清楚后便留下了身份备用。</p>
改头换面之后，我挤上了前往京城的火车。</p>
这次进京，对我来说，意义非凡。</p>
妙姐带了我十年，从来不踏足京城、魔都，但魔都至少还观望过，因为股票的事，还是就近停留，好好学习，顺便从魔都请了老师教我速描写生，但京城的事情，她从来只字不提。</p>
我看得出，她对进京有十足的抵触，甚至是带着些许畏惧。</p>
她的态度连带着也影响到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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