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用温度恰好的暖水,轻柔地浇铸在身上,贴上了一层薄薄的纱。
竹茂林嗅到了妻子洗发水的香气,同时他的嘴唇已经被吻上……重重的气息,在二人只见交换着,他甚至不用思考就能够以本能来回应着对方的索吻。不用故意地去配合,因为早就已经演练过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次数。
妻子的热情有些超出竹茂林的想象,就像是被点燃了镁条,一瞬间的光和热在驱动着侯陈钰寒这成熟的身体。
她热情如火地跨坐在了竹茂林的身上,却躬着自己的身体,仿佛不愿意离开这位同床共枕之人的双唇。
她一个个地去解开了丈夫睡衣的扣子,如同绵绵的细雨般,开始轻柔地吸允着丈夫的脖子。
灵巧的舌尖接下来也开始游弋到了丈夫的胸膛,在小巧丁点的地方,一次次地用的舌尖打着了转儿。
终于,作为妻子的她,手掌终究是变得也不安分了起来。侯陈钰寒的手掌一下子滑入了丈夫的睡裤之内。
没有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因为他们是合法合情的夫妻,因为这是人伦的事情。
因为,他们早就过去了所谓矜持的年纪……但竹茂林知道,妻子很少会有这样主动的行为,这让他感觉到有点无所适从。
妻子的手掌,此刻正如同在陶艺教室之中捏着粘土时候一样的轻柔和灵活,套弄所带来的触感,已经接通了他身体的神经。
但这远远不止……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分身下一刻就进入了一处温润的地方,灵巧的舌头正在忘情地挑动着代表着雄性生命之气的皮层。
这样的温柔冢,竹茂林不知道自己到底用了几多世的苦修才能够换来。
他最终还是吁了口气,用着苦涩的声音轻声道:“还是……睡吧。”
侯陈钰寒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身体仿佛已经僵直……时间也与此时停滞。当时间再次转动的时候,作为妻子的她从被子之中冲出,用着绝望的眼神看着了竹茂林一样,便扭过了头去,一直走入了浴室之中。
哗啦啦地响起了水的声音,竹茂林知道这些声音的存在是为了掩盖另外一种声音。
但他却无法,也完全找不到自己可以用什么的立场却停止这些被掩盖着的声音……因为他的无能。
是的——作为一个无法完成作为丈夫义务的男人。
但他并不是失去了作为男人的功能——或者说功能还十分的正常,无论任何的时候。然而,他却始终无法在面对妻子的时候,产生半点的反应。
当侯陈钰寒终于从主卧室的浴室走出来的时候,竹茂林已经不在这房间里面了。
他在外边客厅的沙发上躺着,谁没睡,想不想睡……侯陈钰寒甚至不愿意让自己去多想这个问题——她甚至想要忘掉这一切痛苦的根源。
侯陈钰寒闭上眼睛,眼前自然而然地浮现出那些被她所翻开过的花牌的内容。这些内容一次次地在她的记忆之中闪过,渐渐地清晰起来——其中就包括了自己的爱情。
她不清楚这个神奇的店到底是怎么开价的,她只是觉得,自己的这份临近破碎的爱情,是否真还有如此的价值。
侯陈钰寒不记得自己和丈夫的时间不同步有多长的时间了。
原来,当时差同步的瞬间,一如既往地……只有痛苦。
隔着了房门,安静的客厅之中突然听到了房间内传来的尖叫的声音,竹茂林最终只是用手臂盖住了自己的双眼。
凌晨时分,四点零二分。
……
……
一大清早,公墓的灵堂就迎来了一名带着围巾包裹着自己半张脸,看起来十分年轻的男子。
并不是固定的祭拜的节日,很上有人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来到这公墓拜祭的……这里负责打扫的一位老伯就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个带着围巾的年轻人。
他停在了一片灵牌之前,看着其中的一块。
“请问,你买点香油蜡烛吗?”
不过既然有人来了,老伯也不出意外地打算做了一做这个手上什么都没有带来的年轻人的生意。
“也好,给我一点吧。”大哲点了点头。
老伯发现这个年轻人仿佛特别的虔诚,最终大哲在一个小孩的灵位面前天上了一束的香……竹茂星。
这个已故的孩子的名字。
“咦,小兄弟,你是这孩子的什么人?我怎么之前没有见过你啊?”老伯此时好奇地看着大哲。
老伯一直都在这里经营着,大多数过来的人都记得,不管是新入墓的还是许久之前的——但想来想去,这个年轻人确实是第一次见的。
“嗯,我算是这孩子父母的朋友吧。”大哲随后地说了一句,然后忽然问道:“老伯,你也见过这孩子的双亲吗?”
“他母亲的话,倒是经常都会悄悄一个人过来。所以我印象很深。”老伯想着道:“但是他父亲,没什么印象了。记得好像就是最开始买位置的时候来过一次吧。”
“为什么啊?”大哲忽然问道。
老伯下意识道:“大概是因为感觉到内疚吧?毕竟发生过那样的事情,我想谁也不好受啊……唉,说起来,只能够怪这孩子命薄了。”
“怎么说?”大哲追问道。
“这孩子啊,好像是被他父亲关在了车子里面,活活闷死的。”
老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一般这种事情,都算是常见,只能够怪做父亲的不小心而已。可是这件事情又怪不了他老爸。听说他父亲只是下车去旁边的便利店买点东西,没想多回来的时候直接被醉驾的司机撞到了,被送去了医院抢救……那孩子,也就没有人留意到还在车子上了……以,你不是他们的朋友吗?怎么不知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