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 “是啊,我用三分钟就能撂倒他们的队长。”保镖头子狂妄的说。 “你说他们队长垃圾?”张豪发出不屑的笑声。 “你笑什么?”‘蜘蛛’冰冷的问,仿佛想告诉对方自己才是这里的死神。 “我笑你真是个傻逼。”张豪说,“我想如果那位队长用出真正实力的话,用不到一分钟就可以把你打成残废。” ‘蜘蛛’又发出一阵裁决的冷笑。 “你不用笑,爬虫,因为接下来三十秒内,我就会把你打倒,然后让你痛苦的看着我从的你的身体上迈过去,去教训你的主子。你选吧,用刀还是枪。”张豪左手了掂了掂匕首,右手掂了掂枪手。 “真是他妈幼稚。”‘蜘蛛’嘲讽道,“杀人还能用什么呢?”话音刚落,保镖头子就迅速抬起枪口,率先发动了攻击。 ‘蜘蛛’的动作比外面的所有人都快。张豪第一时间做出了规避,仍被一发子弹扫中了手臂,多亏有作战服保护。他躲在楼梯上,缓着剧痛,看着对面的水泥墙壁被子弹击出一个个深洞。 “来呀!怎么像一只老鼠一样躲在角落里发抖呢?你刚才不是很嚣张吗!还有烟雾弹吗?那就扔出来,我可不会像楼下那群废物一样傻!”‘蜘蛛’靠在转角,借着月光紧紧盯着敌人的动向。 张豪从战斗服的三联功能包中掏出最后一个战略投掷武器。这种现役军队在用的装备虽不贵,但属于绝对的违禁品,即使‘全局’在短时间内也搞不到多少。但一颗完全够了。 张豪拉开拉环,握住安全杆,不过没有着急投射,而是先侧出掩体射击,压制敌人。随着击出的子弹才将手雷贴着二楼地板甩了出去。 底火点燃,延时元件被激活,在这之前,张豪的目标有不到两秒的时间躲避。姑且说成一点五秒吧。 即使在剧烈的心跳和膛口噪音声中,‘蜘蛛’还是展现出了优秀战士的素质,听到了拉环落地的声音。所以在手雷甩过来前,他已经后撤了几步。 黑暗让他无法判别手雷的种类,只得做万全的准备,转身向后扑倒,闭上眼睛捂住耳朵。 零点五秒后,一阵超过一百七十分贝的噪音与七百万坎的强光从投掷物中迸发出来,霎时灌满整条走廊。 ‘蜘蛛’只觉得自己耳廓内一阵剧痛,身体下意识缩紧,但这点伤害对他来说影响不大。他立刻翻身将枪口对准走廊转角,知道自己可能暂时听不到声音,只好用眼睛全神贯注的观察。 什么东西伸出了掩体,‘蜘蛛’立刻开枪射击,子弹击碎了玻璃,对方虚晃了一下。他趁机恢复站姿,庆幸自己刚刚跑的够远,脑子还未失去平衡感。 对方又虚晃了一下,骗出了他最后两发子弹。‘蜘蛛’准备换弹,敌人这时杀出了掩体,朝他冲了过来。 ‘蜘蛛’料到了这一手,所以手虽然抓住了弹夹,但没抽出来。看清对方手里闪着的寒光,他也顺势拉出了肩膀下的利刃。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拉开了两人近身缠斗的序幕。 ‘蜘蛛’知道对方的动作很快,但他并不担心。在他这里,速度是弱者的标配,强者看重的是精准与力量。所以他每一刀都挥刃生风,朝敌人的致命弱点:头部和脖颈划去。 从两人交手两招后,张豪就知道结局了。 眼前的敌人太弱了,也太慢了。对方似乎仍固执的坚守着自己那坎井之蛙的见识,认为力量可以压制一切。 张豪真的想告诉他,想要力量有效的前提,必须有足够的技巧。可是,你的技巧在哪啊,兄弟,是不是学了三拳两腿就认为自己无敌了? 张豪只用化势步法,便让敌人无法伤他分毫,简单使出反击脚步,便逼迫敌人不住后退。 但‘蜘蛛’已经退无可退,因为他身后只有冰冷的墙壁。 张豪两次将匕首抵在男人的致命处却都没有下手。十几招后,他甚至不准备躲开保镖头子对非致命部位的攻击了。因为他知道敌人的攻击已经完全失去了最初的力道。地上流淌的成汩鲜血便是最好的佐证。 ‘蜘蛛’浑身都在颤抖。但他拒绝承认是因为恐惧,反而觉得是对方将自己激怒了。 在愤怒中这个狂妄的保镖什么都忘了,只记得疯狂的攻击。 他亲眼看到自己的攻击悉数落到了敌人身上,即使身上各处传来刺痛,也不管不顾。可下一击,他拼尽全力挥出的匕首,没有命中敌人,反而脱手飞了出去,掉到了地板上。 ‘蜘蛛’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发现它们在无法控制的颤抖,而且已染满了鲜血。 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发现作战服已经被割的稀碎,甚至连他贴着的墙壁和脚下的地板上都被血沾满。 在剧痛之下,瘙痒之上的痛感几乎让‘蜘蛛’发疯,他惊讶的意识到这些伤口或深或浅,但都不致命,可却恰恰能让他失去行动的能力。 ‘蜘蛛’已经脱力,顺着墙壁慢慢滑落到墙角,双眼布满血丝和一种正逐渐填满瞳孔的惊惧。 “三十五秒,有点慢了。”失落的声音。“不过无所谓了。我要去收拾你的主子了。” 浸泡在自己血水中的‘蜘蛛’绝望的看着那背影走远。此刻,他已经无法起身,手甚至连枪柄都抓不住了。 鲜血仍在不住从伤口中涌出,他知道自己很快便会因失血而休克。如果再过一段时间没人发现对他进行急救的话,就会失血而亡。 身体逐渐冰冷。平生第一次,‘蜘蛛’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他也许还有力气打开对讲机通知公子哥说敌人已经击破了他们的防线。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他知道自己的前途已经结束了。 ‘蜘蛛’僵硬了一会,突然挣扎着露出邪恶的笑容,就好像那位公子哥即将遭遇到的一切是他很愿意亲眼看到的一样。 报应,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