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诊进入到最后,家属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你思茅地区医院来的宋德辉教授,怎么听勐养医院那个小医生的呢? 当他们听到宋德辉教授说:“就按你的方案治疗。” 老太婆不乐意了,她大声质问:“怎么你听他的?他今年多大了?他只是小勐养的一个小医生,你才是大教授啊!难道不是你拿方案吗?” 宋德辉这才注意到,家属在一旁把话全部听去了,这就麻烦了。 赶紧说:“我们这是专业讨论,我们在商量用药原则,很专业的,你们听到的只是不很专业的那部分。再说,秦耕医生在救治危重病人方面有很多的心得,他刚才提出了方案,是一套很好的办法,我看了之后,非常赞成他的意见。不是全部,全部的方案有很多,我的意见也在里面。” 宋德辉只好努力狡辩,前言不搭后语,这样也好,听话的人就完全迷糊了。 宋德辉见状连忙装作一副以他为主导的模样,秦耕也急忙收敛锋芒变得低调起来。 毕竟,让患者家属感到满意和安心至关重要,如果家属对治疗方案产生过多疑虑,情况会变得非常棘手。所以,尽管宋德辉内心完全是听从秦耕的意见,但表面上还是装出自己才是最终决策者。 虽然家属们心有怀疑,心想,一个小医生的方案能起作用吗?但面对医院领导和专家们的支持,他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于是,在这样的氛围中,会诊顺利地结束了。 秦耕根据自己的研究成果,为这位病人量身定制了一套个性化的治疗方案。 最后,那份详细的治疗方案被送到了每一个人的手中,供他们传阅。 然而,在场的人们当中,几乎没有人能够真正领悟其中的奥秘;而绝大多数的人,甚至连看懂这份方案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对于宋德辉而言,能够大致理解方案中的要点就已经足够了。 宋德辉表现出的态度上绝对的支持这套方案,他需要扮演主角的角色,而秦耕则只能担任配角。 这便是医疗界残酷的现实,医生之间存在着森严的等级制度。 会诊结束后,由于患者家属提出了要求,会诊医生们不能立刻离去,而是需要等待一段时间来观察疗效,并根据实际情况决定何时离开医院。 于是,秦耕和宋德辉便陷入了无聊的等待之中。 “到澜沧江边看看去?”宋德辉看着光是喝茶的秦耕提议道。 其实他内心是希望能有几个会诊来打发一下时间,但现实情况却让他有些无奈。 县医院似乎并没有多少疑难杂症可供会诊,这让他不禁感叹县医院的医疗水平实在有限。毕竟,一个医院的实力与其所能遇到的疑难病症数量成正比。 行家就懂得,越是高水平的医院,越会有更多的疑难病例;而那些水平较低的医院,则很难见到复杂的病例。 这其中的原因在于,这些医院往往没有意识到病人的真实诊断与自己所下的诊断并不相符。 更糟糕的是,许多疑难疾病一开始就被误诊了。对于这一点,秦耕必定是百分之百地认同。 由于县医院没有需要会诊的病例,宋德辉和秦耕自然也不会主动去开展教学查房活动。 于是,两人决定前往澜沧江边游玩一番。 澜沧江是西南地区的一条重要河流, 流经青海、西藏和云南三省区,在西双版纳勐腊县出境后称为湄公河。 它是我国第 4 大河流, 流经景洪城区,此刻还是雨季,江水金黄,水量充足,浩浩荡荡,非常壮观。两岸景色优美,长满了水竹和各种热带植物, 说澜沧江的美景让人陶醉,一点也不为过。 陪同秦耕,宋德辉出来游玩的是陈骥茹副院长,他是巴不得有这样一个差事,他借了一辆走私车,沿着江边公路一直往下游开。 “其实啊,我们沿着这条路一直开,不到两个小时就可以到缅国,3个小时可以到老国。”陈骥茹嘴上叼一根香烟,一边开车,一边向他们介绍着。 “边陲是不是很神秘啊。”秦耕有几分好奇地说道。 “是啊,如果你们有兴趣,我们可以去边界吃饭,那里有很多美味的食物。而且,我在那边还有一些熟人,如果运气好的话,他不当班的时候还能带着我们一起过境,让你们领略一下异国风情呢!”陈骥茹热情地怂恿道。 秦耕听了有些心动,正准备答应下来,但一旁的宋德辉却提出了异议,说:“不妥不妥,最近边境管理非常严格,特别是对于像我这样的教授级别的人来说,更是要严格把关。如果被发现违规过境,后果会很严重。所以还是不要冒险了。” 原来,宋德辉担心自己的身份和级别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毕竟,作为一名教授,他的行为受到更多的关注和限制。 陈骥茹说:“那就去橄榄坝玩一下。” 橄榄坝位于西双版纳,是一个非常有名的地方。这里有典型的傣族村落和各种寺庙,还有多处人文景观,这里有茂密的热带雨林,郁郁葱葱的树木,清澈的溪流和宁静的湖泊。 宋德辉赶紧说:“好啊,我们到那里吃傣味烤鸡,香茅草烤鱼去!” 过了城郊,不久就踏入了橄榄坝地界,仿佛进入了一个绿色的世界。高大的乔木和茂密的灌木丛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片绿色的海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斑驳的光影,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一个童话世界。 到了宁心湖,陈骥茹干脆把车停下来,几个人下车欣赏。 宋德辉有前列腺肥大的毛病,下车第一件事就是尿尿,他也没顾忌,站在路边朝着湖面撒尿。 秦耕厌恶地瞥了一眼,尿得这么近,差不多要尿湿裤子了,还好意思张扬。 湖水清澈见底,倒映着周围的山峦和树木。湖面上不时有鱼儿跃出水面 宋德辉再怎么努力,他的尿也到不了湖里,相反,湖风一吹,淋漓不尽的小便把裤子尿湿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