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宋子悦两个手捧着小蛋糕，仰着头，“为什么不想上学？”</p>
“因为啊，有人欺负我。”钟小艾摸了摸小丫头的碎发，“那时，我年纪小，被人欺负也不敢告诉家长，都是偷偷流眼泪，可委屈了。”</p>
“那后来呢？”</p>
“后来啊，我忍不了了，就打了回去，你猜怎么着。”</p>
“怎么着？”小丫头聚精会神，似乎已经代入了故事中。</p>
“没打过！”钟小艾呲着牙，“没打过就算了，那一天我还是哭着回家的……哭了一夜。”</p>
“再后来呢？”</p>
“找老师啊！”</p>
“有用吗？”</p>
“没用。”钟小艾摇摇头，“老师批评了那个孩子，可根本没用。”</p>
“老师都这样的。”宋子悦似乎深有体会，“那最后是怎么解决的呢？”</p>
“最后，我就告诉我爷爷了，爷爷带我去了教育局……校长、老师、还有欺负我的学生，都向我道歉了。”</p>
“教育局？”宋子悦若有所思，“那什么地方？”</p>
“专门监管学校的地方。”</p>
钟小艾认真道：“悦悦，你还小，可并不代表你不会遇到困难。”</p>
“遇到困难，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是自己解决，可有时，解决不好，也会走弯路。”</p>
“如果当初我一开始被欺负时，就找爷爷帮忙，说不定都能少挨一顿揍。”</p>
“记好，家人才是你永远的依靠。”</p>
“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找老师，老师解决不了的事，找家长！”</p>
“如果连家长也解决不了，咱们就转学，别让自己受委屈。”</p>
“原来是这样……”宋子悦眼眶又红了，揉了揉，小声道：“小艾阿姨，可我没有爸妈，是不是就等于没有家长？”</p>
钟小艾心一缩，连忙搂住小丫头肩膀，“谁说的？”</p>
“大家都这么说的。”宋子悦抬起头，忍住眼泪，“同学们说我是拖油瓶，没有家长的拖油瓶……是不是我没家长，他们就可以欺负我？”</p>
“当然不是的。”钟小艾温柔道：“谁说悦悦没家长？猴子叔叔是你的家长，祁叔叔是你的家长，我也是你的家长！”</p>
“可……那他们为什么还欺负我？说我是没爸妈的野孩子？”</p>
说话间，小丫头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滑落了下来。</p>
流进嘴角，又苦又咸。</p>
远处的侯亮平，看到这一幕，心就像被针狠狠扎了一样。</p>
要多痛，有多痛，</p>
祁同伟点燃一支烟，也给了他一支，“猴子，这是什么学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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