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溢彩的空间。</p>
莫凡以无形无色之‘天炼之焰’，炼化‘自身’。</p>
随着时间流逝，他能感觉到，深藏于‘自身’亿万细胞内的意志力量，在渐渐变弱。</p>
很明显，此法是可行的。</p>
“虽然可行，但——”</p>
“以如此速度，恐怕需要半年之久，才能将‘它们’完全炼化。”</p>
暗暗计算了下，莫凡稍稍嫌慢。</p>
不过，嫌归嫌，炼化还是要继续的。</p>
毕竟，只此一法，别说半年，就是一年、两年，甚至更久，他都得继续。</p>
“你是谁？”</p>
突然，一道如泉水叮咚般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莫凡身旁响起。</p>
“什么？”莫凡一惊，太突然了。</p>
纵然，他大半心神随着自身之意志，在抵御鬼祖之意志，小半心神在操控‘天炼之焰’，炼化‘分身亿万’的‘圣印’。</p>
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失去了对外界的感应。</p>
他本以为，身周若有异动，必定会第一时间察觉。</p>
可，现在，他却是听到声音，才发现，竟有一生灵，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身旁。</p>
入眼所见，这生灵，竟是人族少女模样，且生得十分俊俏，眉宇之间，英气十足却又透着一股不谙世事的天真懵懂。</p>
其双眸，略带一丝蓝，仿佛最为纯净的海，清澈而又明亮。</p>
此刻，她正用她那一双明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莫凡，眸内似透着好奇，还有一丝欢喜。</p>
“你是谁？”莫凡反问道。</p>
尽管对方看起来，丝毫无害，可莫凡却不会真的就被这‘表象’给迷惑。</p>
虽然，他不知道，这流光溢彩的空间，到底是什么地方。</p>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里还处于‘鬼祖世界’。</p>
眼前这‘少女’，能出现在‘鬼祖世界’，且还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旁，岂是简单人物？</p>
“我，我——”‘少女’眸中闪过一抹黯然，落寞道：“我没有名字。”</p>
“呃——”莫凡一怔，随即脸色沉了沉，道：“既如此，本道便不多问。”</p>
对他来说，对方是谁，并不重要。</p>
重要的是，对方出现在这里，究竟意欲何为？</p>
“若无事，还请道友离开，不要在此打扰本道。”</p>
他直接赶人，实际上这也是一种试探。</p>
“我——”‘少女’张了张口，欲言又止，随后脸色一暗，转身，缓缓离去。</p>
这种缓，不是一般的缓，而是缓到了一步一回头的程度。</p>
且每一步回头，那清澈双眸中的明亮，都会黯然一分，似落寞，又似自卑，还似有强忍的委屈。</p>
这样的眼神，若是凡人见了，必定‘我见犹怜’。</p>
可，莫凡却不是‘凡人’，他意志坚定，混元如一，自不会因为这‘明显的装可怜’，而动丝毫恻隐之心。</p>
他目光平淡，甚至透着一丝冷意，就这么目送对方，渐渐远去，直至目不可见。</p>
当然，如此‘目送’，自不是因为不舍，而完全是因为警惕。</p>
甚至，就算看不到对方了，他也还留有一分心神在外，时刻警戒，免得再发生像之前那样‘突然’的事。</p>
“如此，炼化时间，恐怕要更长……”</p>
他暗暗一叹，却也只能如此。</p>
至于换个地方，他不是没想过。</p>
但即便换了，有了这‘前车之鉴’，他也不可能再全心神投入，依然还是要留一分心神在外，以防万一。</p>
时间悄然流逝。</p>
一天，两天，三天……</p>
直到半个月后，‘少女’再次出现。</p>
不过，不是直接出现在莫凡身旁，而是由远及近，一步步，缓缓的，小心翼翼的靠近。</p>
‘见’此，莫凡眉头暗皱，不待对方完全靠近，便冷声道：“道友，还请止步。若不然，休怪本道视你为敌，对你不客气。”</p>
“啊——”‘少女’好似被吓了一跳，小口呼出一声惊叫，随即好似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捂住小嘴，顿住脚步。</p>
随后，犹豫了下，她还是‘舍不得’退去，就站在原地。</p>
“你，你别生气，我对你没恶意。我只是，只是——想和你说说话，解解闷。”</p>
“说话？解闷？”莫凡心下冷笑，同时也有些无语，这种‘鬼话’，也亏得对方说出来，当自己是三岁小孩么？</p>
不过，虽然完全不信，但他也没有直接说不信，而是冷声道：“本道无暇与你说话，你请回吧。”</p>
“你很忙吗？”‘少女’没有因为莫凡的拒绝而生气，反而好奇问道：“你在忙什么？需要我帮忙吗？我，我可是很厉害的。”</p>
特意加了最后一句，生怕莫凡不相信她能帮上忙。</p>
“只要你不打扰本道，就是最大的‘帮忙’。”莫凡心知对方不是‘善类’，言语之间，便也无所谓客气不客气。</p>
“啊？这样吗？那，那——”‘少女’脸上闪过一抹失落，却没有勉强，道：“我不打扰你。”</p>
……</p>
好一阵。</p>
“道友，你究竟意欲何为？”莫凡开口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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