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玉真……”</p>
‘少女’重复呢喃了几下，眼神越来越亮，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满意，最后更是忍不住跳起来，欢呼道：“好，太好了，我也有名字了。玉真，我是玉真，从此以后，我就是玉真了……”</p>
看着‘少女’，不，应该是‘玉真’欢呼的样子，莫凡不知她是真的，还是装的。</p>
不过，此刻，他并没去纠结这个，只是心中暗暗道。</p>
“玉，为‘白玉莲子’，望你不忘根本。”</p>
“真，虽是天真，但更是真诚、真实，望你能保持初心，永远做一个真实的自我。”</p>
这也算是他的一点‘心意’，或者说‘企望’吧。</p>
毕竟，对方帮了他大忙，他希望自己之前的猜测是错的。世上多一个天真而又真实的少女，远比多一个腹黑心坏的少女，好得多。</p>
当然，希望归希望，该有的警惕，还是要有的。</p>
“对了，我叫‘玉真’，那你叫什么呀？你还没告诉我呢？”欢呼过后，‘玉真’问道。</p>
“本道莫凡。”</p>
“莫凡？呵呵，也很好听呢。”‘玉真’不吝赞道。</p>
“玉真，现在你可以回去了。”莫凡道。</p>
“回去？”‘玉真’摇头，道：“回去的话，又是我一个人，太无聊了。我要和你一起，不回去。”</p>
“这外面可是很危险的，你还是回去为好。”莫凡劝道。</p>
对‘玉真’，他虽有所改观，但她还是太神秘了。和她呆在一起，他始终不能完全放心，且还要分心警惕。</p>
“正因为危险，我才要和你一起，保护你呀。”‘玉真’一脸认真的说道。</p>
“本道不需要你的保护。”</p>
“为什么不需要？”</p>
“不需要就是不需要。”</p>
“可，若是没有我的保护，你可能会死的。你不怕吗？”</p>
“不怕。”莫凡当然‘怕死’，但这个时候，他若真实回答，那‘玉真’岂不是更有理由，要跟着他？</p>
“可是，我不想你死。”</p>
“本道不会死的。”莫凡只能如是道。</p>
“不！”‘玉真’不信，道：“没有我的保护，你会死的。”</p>
“你这是在咒本道么？”莫凡眉头一皱。</p>
‘玉真’连忙摇头，道：“不是，不是，我怎么会咒你呢？我只是，只是——真的很危险呢。”</p>
“……”莫凡有些无语，也有些无奈。</p>
毕竟，对方刚刚帮了他大忙，他总不好就这么跟对方翻脸。</p>
而见莫凡不说话了，‘玉真’以为他是同意自己跟着了，当即嘻嘻一笑，问道：“莫凡，这外面可是很大的，你准备去哪？”</p>
闻言，莫凡怔住了。</p>
“是啊，我该去哪？”</p>
“本源之地么？”</p>
“可是，没有紫一前辈，以我之能，根本不可能穿过那片诡异区域。”</p>
“再者，即便穿过了，也不一定能进入真正的本源之地。”</p>
“不过，去本源之地，也只是为了寻找‘一线生机’，好离开这鬼祖世界。”</p>
“那么，直接寻找离开鬼祖世界之法？”</p>
念及此，莫凡不由暗暗摇头，瞥了‘玉真’一眼，心道：“难道要再次求助于她？”</p>
“你怎么不说话？你要去哪呢？”‘玉真’再次开口道。</p>
“可否离开这方世界？”莫凡还是选择了求助。</p>
虽然，求助于人，是很没面子的事，但相比一些所谓的面子，他更想要出去。</p>
“离开？世界？”‘玉真’面露疑惑，表示不懂。</p>
“这里虽大，却也只是一方世界。在外面，还有更大更广更浩瀚的原始宇宙。”莫凡解释道。</p>
“啊？外面还有更大的地方啊？”‘玉真’一脸惊讶，眸中透着好奇，问道：“有多大？多广？多浩瀚？还有，原始宇宙是什么？”</p>
“……”</p>
莫凡沉默了，心道：“看来，是不能直接离开鬼祖世界了。”</p>
“莫凡，你怎么又不说话了？”</p>
莫凡没有再解释，转而问道：“你可知道，此间尽头所在？”</p>
对于莫凡经常性的无视自己的询问，‘玉真’早已习以为常。</p>
所以，她这次同样没有去细究，而是直接针对莫凡的询问，摇了摇头，回道：“不知道，好像没有尽头呢。”</p>
“……那，你可知本源之地？”</p>
“本源之地？”‘玉真’再次摇头。</p>
“天道衍化之地呢？”</p>
“不知道。莫凡，我是不是很没用？什么都不知道。”</p>
“……”</p>
一阵沉默，包括‘玉真’，都脸色黯然的沉默了。</p>
“罢了，走一步看不一步吧。”</p>
心中一叹，莫凡便随意选了方向，虚空踏步而行。</p>
见此，‘玉真’毫不犹豫的紧紧跟上。</p>
浩瀚幽暗的虚空中，当真是空空荡荡，一片虚无。</p>
除了稀薄无比的鬼气之外，什么都没有。</p>
“玉真，走了这么久，都没有危险。所以，本道以为，你不用跟着‘保护’本道。”莫凡道。</p>
闻言，‘玉真’脚步一顿，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黯然道：“你是嫌我没用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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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莫凡沉默。</p>
如此，或许会让对方伤心，但他却没有解释。终究，在他心底，还是无法信任对方的。</p>
“那——”‘玉真’脸色越发黯然和失落，轻咬贝齿，道：“我回去了，你自己注意安全。”</p>
说这话的同时，她的眼神，是一眨不眨的看着莫凡，透着一丝期望，期望莫凡能出言挽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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