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很纳闷,槐谷子把跟随邬氏多年的丫鬟小翠抓了起来,邬氏怎么可能还会配合呢。 虽然小翠确实是罪有应得,可毕竟和邬氏的感情摆在那。 李信已经想好了,若是邬氏不愿配合,那自己就只能来点硬的,吓唬一下齐大人和邬氏。 毕竟槐谷子说了,这是一桩好买卖,不能让卡在邬氏这停滞不前。 正想着,一转眼三人已经来到了后院。 齐大人推门进去,李水和李信在院内等着。 齐大人一听是槐谷子和李信前来,气的牙痒痒,势要冲出去撕了两人的嘴。 摔完东西趴在齐大人怀里痛哭起来。 齐大人在屋内好言相劝,叹了口气说道:“如今咱们势弱,还是先听听他们说吧。” 邬氏哭道:“怎么说?他们把小翠抓起来,现在又来齐府,明显是看咱们笑话的。” “我来齐府这么些年,从来还没有这么受气过。” “也不知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齐大人说道:“刚才听槐谷子说,仿佛是找你有什么事情。” 邬氏道:“我一弱女子,找我能有什么事,难不成嫌我们不够伤心,还来刺激我们。” “这两人,就不该让他们再进我们齐府。” 齐大人点头应道:“夫人说的是,可他们已经进来了,不妨先看看怎么说吧。” 两人正说着,门外传来李水的喊声:“齐大人,你们商量的怎么样了?” “大人是当代大儒,最重礼仪,把我俩晾在外边这么久,恐怕不合适吧。” 齐大人安慰了一番邬氏,转身把门开开了。 李水和李信相视一笑,走了进去。 邬氏扭着脸,并不想看见李水和李信的面孔。 齐大人缓缓说道:“槐大人,你到底有何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李水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夫人也有酿酒技术,所以,想和夫人合作一番。” 邬氏冷哼一声:“合作,你把我们辛辛苦苦经营的酒馆查封了,把吕义骗了去,现在又来说什么合作。” “槐大人,你没读过什么书,也不至于这么不要脸面吧。” 齐大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愧是我齐府的夫人,没白在齐府这么长时间,说话措辞当真是句句嘲讽,丝毫不落下风。 齐大人心想:槐谷子,这是你自找的,当真以为我齐府这么好欺负。 李信冷笑一声:“槐兄什么还没说呢,便引来一顿嘲讽,齐大人,平时就是这么管教的吗?” “当真是半点待客之道也没有。” 齐大人刚想说话,邬氏冷声说道:“待客之道?真是笑话,你们二位假借找大人之名进我齐府,齐大人没把你们轰出去便是最大的礼仪了。” “怎么还敢有其他要求。” 李水笑道:“夫人莫气,方才本来是邀请赵大人一块来拜访的,只是赵大人公务缠身,一时走不开,所以只有我俩来此了。” 邬氏白了一眼说道:“赵大人那是羞愧,怎会与你二人一般,赵大人不该来,你们二位更不该来。” “难道是两位大人在议政殿还没看够我的笑话,还想来我齐府继续耀武扬威吗?” 李水摆摆手,说道:“夫人说笑了,自从得知夫人懂些酿酒技术之后,我便有了一些想法。” “吕义虽然酿酒技术不凡,可毕竟是一个人,发展缓慢,难成气候。” “夫人之技术虽然不如吕义,但毕竟有家乡的人脉资源,若是能够利用起来,必然可以发展壮大。” 邬氏挑了挑眉,生气说道:“槐大人,你针对我一人也就算了,还想祸害我们的同乡?” 李水纳闷说道:“我何时说要祸害你的同乡了,我是让你和你的同乡一同靠双手致富。” “吕义有如此高明的酿酒技术,还是被迫来咸阳城做工,我相信,其他同乡人,应该生活的也一般般吧。” 邬氏撇撇嘴,没有说话,她知道,槐谷子说的是事实,自己的同乡人,空有一身酿酒的技术,可大部分人,为了生活,并没有从事这个行业。 邬氏冷冷说道:“这还不是拜槐大人所赐,槐大人的仙酒制作出来后,我家乡酿的酒便很难卖出去了。” 李水笑道:“大秦在发展,不能因为吃习惯了冷食就放着炒菜不吃。” “自酿酒的口感确实不如仙酒,你同乡失业也是正常。” 邬氏说道:“那槐大人是什么意思?” 李水说道:“我商君别院有市场,吕义和夫人有技术,咱们可以合作,打开低度酒的市场。” 齐大人和邬氏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问道:“低度酒?” 李信随口说道:“就是你们酒馆之前做的酒。” 齐大人本身并不懂酒,听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邬氏听完,反应过来后骂道:“槐大人,你可真是名不虚产,你看我酒馆挣钱,便借故查封,现在又想以你的名义开酒馆,真是好算计。” “别人挣钱是非法,你槐大人抢钱便是合法。” 李水缓缓说道:“是合作,大家一起挣钱。” “再说了,以前夫人的酒馆偷偷摸摸打着仙酒的名义卖酒,本身就已违反专利法了。” “若是合作以后,酒馆的位置也不必在深巷里藏着,自可选取闹市开业。” “并且若是大大方方贴上仙酒的商标,销量定会比之前的小酒馆更好。” 邬氏和齐大人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 李水见齐大人和邬氏犹犹豫豫,便继续说道:“我听说齐大人已经在着手遣散家丁了。” “并且已经到了吃糠咽菜的地步。” 齐大人瞪着双眼说道:“岂有此理,不知哪个宵小造的谣,我齐府虽然比不上商君别院的生活,但再不济,也是顿顿有炒菜。” 李水和李信看的出来,齐大人刚才的一番话,是咬着后槽牙是说出来的,两人都忍者没有说破。 邬氏说道:“如果合作,那如何分成?” 李水说道:“齐府可占百分之零点五成。” 邬氏冷笑道:“零点五?都说槐大人是精明人,今日算是开眼了。” “吕义和我齐府出这么力,竟然才占零点五成?槐大人,你未免太会做生意了吧。” 李水笑了笑,解释道:“夫人,吕义现在是我的人。” 邬氏皱眉说道:“如果吕义不是槐大人的人,是不是我齐府便能占股多些?” 李水嘿嘿笑道:“可惜没有这种如果。” 本站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