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少在海城住一晚，就少住一晚。</p>
海城的别墅奢华华丽，可是对慕朝然来说，没有林惜歌这位女主人搬进去，再舒适再昂贵的别墅，也只是一座房子。</p>
没有感情，没有温度。</p>
他更愿意窝在苏市的小小公寓里，抱着林惜歌，和她说着话聊着天，相依相偎。</p>
赵彬说道：“慕总，李芳她已经回苏市了。”</p>
听到这个名字，慕朝然才慢慢抬起头来：“她来海城都干了些什么？是不是，又去找林冰雪了。”</p>
“是的。慕总。”</p>
慕朝然将签字笔一放， 懒懒的往椅背上靠去：“果然。”</p>
赵彬汇报道：“李芳没有逗留很久，从机场离开后就直奔林家别墅，然后上了林冰雪的车。两个人一直都在车内交谈，谈完之后，李芳就下车，林冰雪就开车走了。全程，林冰雪没有下过车露过脸。”</p>
“可见，林冰雪很是谨慎。而李芳见完面之后，又立刻打车前往机场回苏市了。慕总，因为她们都是在车内聊天，所以我打探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因为时间短事情急，我来不及调动保镖，都是我自己在跟着李芳。”</p>
慕朝然垂着眼，静静的听着，眉眼淡漠无波。</p>
赵彬试探性的问道：“慕总，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我拍到了李芳上下林冰雪车的照片，可以证明她们私下见过，接触过，早就认识了。这会成为一份有力的证据。”</p>
“暂时按兵不动。”</p>
“还是静候吗？”赵彬说，“慕总，按照您原来的计划，您……”</p>
慕朝然摆摆手：“出去吧。”</p>
他心里都有数。</p>
许深庭都骂过他好几次了，言辞犀利，他明白自己这样做是不合适的。</p>
现在，连赵彬都大着胆子催促他了。</p>
办公室里，只剩下慕朝然一人。</p>
落地窗外是海城的夜景，他侧头欣赏着，整个人都显得格外清冷。</p>
林惜歌，林冰雪……</p>
他的脑海里，这两个人的名字不停闪现。</p>
其实，林惜歌才是林冰雪，林冰雪才是林惜歌。</p>
两个人的人生，互换了。</p>
这个秘密，最开始只有李芳知道，二十年后，李芳找到林冰雪，变成她们母女俩心知肚明。</p>
她们也一直都认为，没有。</p>
而他也没有心爱的女人，所以，那就可以娶一个对自己有帮助的女人。</p>
慕老爷子为他选相亲对象时说的那番话，就是慕朝然的想法。</p>
他比慕老爷子眼光更久远，早就着手布局终身大事了。</p>
慕朝然的第一选择，自然就是林家千金林冰雪。</p>
但，林冰雪的婚约是早就定下来的，根本轮不到刚刚才崭露头角，夺得慕家大权的慕朝然。</p>
可是，慕朝然怎么可能会因此善罢甘休呢？</p>
他要选，他要娶，那就娶第一选择，不会将就，除非是实在没有任何希望了，他才会罢休收手。</p>
所以……</p>
慕朝然盯上了林冰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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