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和他较劲，只会气坏身体。</p>
她留下来慢慢和慕朝然周旋吧。</p>
“你这孩子，”林母心疼的说道，“你怎么就这么懂事……”</p>
林惜歌故意用轻快的语调，调皮说道：“懂事还不好呀？”</p>
“不要太懂事，做无忧无虑的女孩子就好。”</p>
“嗯嗯，我很快乐了，爸妈。”</p>
她一头扎进林母的怀抱里。</p>
妈妈的怀抱是软软的香香的，温暖，独一无二。</p>
车辆停在御园的花园台阶旁边。</p>
慕朝然亲自拉开车门：“爸妈，请。”</p>
林父林母看也不看他一眼，弯腰坐进了车。</p>
林惜歌站在旁边，目送着车辆驶远，始终扬起淡淡的笑容。</p>
直到车辆消失在视线里，她才慢慢抿平唇角。</p>
笑得脸都有点僵。</p>
“你满意了么，”林惜歌站在风中，发丝微微飞扬，“你还是留住了我。”</p>
“只是暂时的留住了你的人。”</p>
慕朝然不傻。</p>
她的人也好她的心也罢，都不在他这里了。</p>
“你都明白，那何必不成全我？”林惜歌看着他，“和平共处，有商有量，难道不好吗？非要闹到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吗？”</p>
慕朝然长长的叹了口气：“我怎么舍得和你，老死不相往来。”</p>
她是他最爱的女人啊。</p>
只想纠缠一世，只想永远相见。</p>
哪怕没有爱，有恨……恨也行。</p>
恨是记住一个人的方式。</p>
林惜歌恨他，就说明心里有他。没有他，就不会有恨。</p>
慕朝然已经卑微到这个地步了。</p>
在爱情里，他不再是那个呼风唤雨高高在上的慕总，只是一个苦苦追妻，寻求原谅的可怜人。</p>
林惜歌静静的望了他好一会儿，什么也没有再说，转身回到了御园里。</p>
好几个佣人正在打扫客厅的血渍和脏污。</p>
清洗，拖地，换地毯等等。</p>
慕朝然站在林惜歌的身后。</p>
“因为我欺骗了你一次，所以，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不听我的劝告。”慕朝然说，“放走林冰雪，是最不明智的选择。”</p>
先不说林冰雪日后会不会展开报复，就眼下，林冰雪这一走，向沉毅都不用纠结怎么解除婚约，更不用准备冠冕堂皇的说辞了。</p>
林惜歌回答：“林冰雪还能构成什么威胁呢。她一个人，无亲无故无权无势的。”</p>
“不要小看一个亡命之徒。”</p>
“她再也无法进入海城，也没有权势金钱，活下去都难。”</p>
林惜歌看着血渍一点点的消失，地面重新恢复干净明亮。</p>
空气中隐约流窜的血腥味，钻入鼻尖。</p>
看着桶里的血水，想起李芳死前的可怕画面……</p>
胃里一阵翻腾。</p>
“呜——”</p>
林惜歌捂住嘴，快步的往洗手间走去。</p>
不知道是反胃恶心，还是孕吐又被勾出来了。</p>
林惜歌趴在洗漱台前，干呕了好一阵子。</p>
水龙头打开，水声哗哗的响着，一定程度上掩盖了她的呕吐声音。</p>
等林惜歌回过神来，抬起头来的时候，一看镜子，就发现了慕朝然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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