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梦，是真的。</p>
他就知道，林惜歌的心里，还是有他的一席之地，还是深爱着他的。</p>
她就是在跟他闹别扭，耍小脾气而已。</p>
“你当真了？”林惜歌看着他，“慕朝然，你应该没有这么天真吧。”</p>
如同一盆冰冷的水，直接当头浇下。</p>
慕朝然的表情变得僵硬。</p>
他的嘴角还保持着上扬的弧度，来不及收回。</p>
林惜歌看着他的眼睛：“我是为了应付慕老爷子，才会那样说的。而且，你爸和慕夫人都在，我肯定不能当着他们的面，拂了你的面子。”</p>
慕朝然有一种大梦初醒的感觉。</p>
分不清眼前是现实还是梦境。</p>
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好像坐过山车一般，起起落落，浮浮沉沉。</p>
他的身子虚虚一晃。</p>
“我们之间，私下里再怎么吵闹，也不能拿到台前来，”林惜歌说，“因为你的身份不一般，你的处境也异于常人。我只是要离婚，不是要毁了你。”</p>
有慕夫人和两个哥哥，虎视眈眈。</p>
有新闻媒体，想方设法的打听慕朝然和林惜歌的婚姻状况。</p>
有慕氏高管和董事会们，注意着慕朝然的一举一动。</p>
他太过于万众瞩目了，他身上的责任和担子也很重，林惜歌不能帮他减轻负担，但也不能再给他增加负担。</p>
她还是会为他着想、考虑。</p>
前脚才在新闻发布会高调秀恩爱，后脚闹离婚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p>
绯闻缠身，影响的不仅仅是慕朝然的形象，还让人看了笑话。</p>
所以，除去在爸妈面前，林惜歌坚决表明要离婚之外，在其他人面前，她都是维护慕朝然的。</p>
慕朝然喉咙像是堵住了一般，好久才艰难的发出声音：“你只是在演戏，假装我们感情很好，瞒过慕家人的眼睛？”</p>
“是的。”林惜歌回答得毫不犹豫。</p>
“为什么？”慕朝然的声音克制不住的泄露出颤音，“你为什么要演？”</p>
“我刚刚说了。”</p>
慕朝然的额角突然间暴起青筋：“我不需要这种假惺惺！我要你真真正正的和我过一辈子！”</p>
“哦……”林惜歌拖长声音，“你也知道你不喜欢假惺惺，不喜欢遮掩和欺骗啊。那你还骗我那么久？慕朝然，己所不欲勿施于人。”</p>
他一瞬间失去所有质问的力气，双手从她肩膀上垂落。</p>
“我和我爸妈都明确说过，我们离婚后，我和林家可以配合你，瞒下离婚的消息，在人前装作恩爱夫妻，直到你彻底不需要我和林家为止。慕朝然，我说过的话，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吗？”</p>
“而且……”林惜歌移开目光，“离婚是一回事，我爱你为你着想，是另外一回事。”</p>
闹离婚，不是不爱了，是爱不下去了。</p>
她内心深处，依然希望慕朝然能够变得更好，得到想要的一切，成为他理想中的样子。</p>
她能够助他一臂之力的话，她也愿意。</p>
就当做是爱过一场的证明。</p>
慕朝然深深的倒抽一口冷气：“惜歌，我不需要你这样做。”</p>
“那我们闹离婚的事情，满城风雨，沸沸扬扬，难道就很光彩吗？”林惜歌问道，“不为你想，我也要为我自己和林家着想。”</p>
“表面维持着恩爱人设，背地里却和我形同陌路，惜歌……你好残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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