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想做，还是做不到？”</p>
文帝眼睛微眯，淡淡的问。</p>
“臣不想做，也做不到！”</p>
独孤策迎着文帝的目光，“圣上，臣虽然是北府军的副帅，但臣的威望根本无法与六殿下相提并论！臣若敢生出乱心，不需六殿下动手，这些将士就把臣剁成肉泥了……”</p>
副帅？</p>
云铮说他是副帅，他才是副帅！</p>
只要云铮一声令下，西北都护府这十万驻军，他几乎无法调动一兵一卒！</p>
镇守兴安堡的童罡，是云铮曾经的亲卫军统领，也可以是云铮的半个徒弟。</p>
镇守锯齿岭的霍崮，也是云铮一手提拔起来的。</p>
大月王城那边的冯玉，伊屋的邓保，梭迈的傅天衍……</p>
这些人，哪个不是对云铮忠心耿耿的人？</p>
他敢乱来，这些人都是他的催命符！</p>
甚至连玉丰城这些兵马，他都很可能无法调动。</p>
军心！</p>
军心在云铮那里！</p>
除了云铮，谁都无法彻底掌控这支大军。</p>
“这样么？”</p>
文帝眼睛微眯，“若是老六出了意外，你这个副帅也掌控不了这支大军？”</p>
什么？</p>
听着文帝的话，独孤策脸色再次剧变。</p>
六殿下出了意外？</p>
难道……圣上要对六殿下下手？</p>
“你不用这么看着朕！”</p>
文帝淡然一笑，“你就当朕是随口一问吧！”</p>
“既然圣上如此说，那臣就当圣上是随口一问吧！”独孤策苦笑，反问道：“圣上以为，这北府军和归义军中，除了六殿下之外，谁的威望是最高的？”</p>
“不该是你这个副帅么？”</p>
文帝饶有兴致的问。</p>
独孤策摇头：“不，臣这点威望，都是六殿下给的。”</p>
文帝稍加思索，回道：“那就是王妃沈落雁，或者是俞世忠？”</p>
“都不是！”</p>
独孤策摇头，也不再卖关子，“是妙音夫人！”</p>
“妙音？”</p>
文帝惊讶不已。</p>
除了云铮之外，竟然是妙音的威望最高？</p>
这个答案，着实太出乎他的意料了。</p>
“对！”</p>
独孤策郑重道：“圣上有所不知，妙音夫人每一战都跟在殿下身边，妙音夫人虽然没有领军，但军中将领，几乎都曾受过她的恩惠……”</p>
妙音，是个很多人都会忽略的人。</p>
因为她从来不领军，战时只是相当于云铮的贴身侍卫。</p>
但妙音会医术！</p>
而且，医术还很厉害！</p>
军中这些主要将领，有几个没在战场上受过伤？</p>
他们受伤，大多都是由妙音医治的。</p>
像王器这种，更是可以说是被妙音从鬼门关拉回来的！</p>
不然，当初云铮和伽遥跳崖，妙音凭什么镇住秦七虎和俞世忠那些骄兵悍将？</p>
若是没有妙音，很多将领就算不死，可能也会留下暗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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