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飞宇浑身狼狈地跑出来。</p>
就看到余溪风和章秋并排靠在墙上,正听着他家的热闹。</p>
“余,溪……溪溪风。”他结结巴巴地喊。</p>
余溪风从他话里听出了绵绵地情意,悚然地站直了。</p>
这人不会昨天脑子被门夹坏了吧。</p>
章秋嘴角往下压了压,他带着口罩,没人看出来。</p>
“他又是谁?”邓飞宇问道,话语里竟然有委屈。</p>
这个吃醋的语气?</p>
你没事吧?</p>
余溪风放下抱着的手臂,正准备把邓飞宇拖过来,补揍一顿。</p>
章秋摘了口罩,先走了过去,勾肩搭背地搂着邓飞宇到一边去了。</p>
他容貌太盛,邓米芬和她妯娌眼睛频频往章秋脸上飞。</p>
张大姐骂人都停了。</p>
过了一会,不知道章秋说了什么。</p>
邓飞宇一脸破大防地跑了。</p>
邓飞宇跑回了五区,张大姐再战下去也没了意思,追着自己儿子回去了。</p>
去找蔡老头的路上,余溪风问章秋:“你和他说什么了?”</p>
章秋已经重新戴回了口罩,闻言眼睛弯起:“没说什么,我就是让他找女朋友之前,先断奶。”</p>
余溪风:“……”</p>
还得是男人懂男人啊。</p>
“你早上站桩了?”章秋问。</p>
余溪风问:“怎么看出来的。”</p>
“气息,听上去有一点点区别。”</p>
余溪风有些纳闷,她不是每天都这么呼吸吗?</p>
到了蔡老头那,余溪风先是打了差不多四小时的拳。</p>
蔡老头背着手,半眯着眼,手里拎着个不知道哪捡来的枯树叉子。</p>
纠功的时候一条抽下来,那滋味,别提有多酸爽。</p>
每抽到一个地方,蔡老头还会告诉余溪风,他刚刚抽的穴位。</p>
“气舍。”</p>
“中府。”</p>
“京门。”</p>
“条口。”</p>
外边有人进来的时候,余溪风分了个眼神。</p>
见到那人额头上一点金灿。</p>
这是太阳神的标记。</p>
这个标识,意味着这人算是信众里的一个小头目,肩负传教之责。</p>
蔡老头说:“你不用管,还有两遍。”</p>
屋子里传来关于主的光辉,主的神迹的讨论。</p>
章秋在里面和那个传教士聊得兴致勃勃。</p>
从圣经起源说到十戒,从神罚说到流着蜜与奶之地。</p>
传教士一脸虔诚地来,一脸懵圈地走了。</p>
估摸着他回去都要改信耶和华。</p>
余溪风说:“我以前没发现,你孙子还有搞传销的天赋。”</p>
蔡老头斜了章秋一眼,对余溪风道:“行了,上沙袋吧。”</p>
接下来是余溪风最喜欢的环节。</p>
对打。</p>
学这么些,不就是为了这个时候。</p>
余溪风也是服气。</p>
每次都是练完拳,体力过半之后再来,加的沙袋还一天比一天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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