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却清越柔和，婉转悠扬。</p>
他是笑着唱的，雨水汨汨淌过，他的笑容里也多了两分张扬的桀骜。</p>
和远方若有还无的声音叠在一起。</p>
像是海潮起伏。</p>
他一直看着余溪风，眼睛从雨水的帘幕后，直直地看过来。</p>
余溪风的心脏似乎也连接上了鼓点的节拍。</p>
两人相视。</p>
余溪风突地想起了章秋说的，跳舞是为了求偶。</p>
他说，跳舞不太行，给她唱首歌。</p>
这首歌里有太多东西。</p>
天灾的艰难，对亡者的追思，对活着的渴望，余溪风都能与章秋共鸣。</p>
因为他们一路走来。</p>
还有那含蓄而又炽热的情意。</p>
谁知道未来还会发生什么呢？</p>
她这一生不会有孩子，也不会有所谓的建树。</p>
为了活着，为了活的好一点，从一个地方，到下一个地方。</p>
繁衍没有意义。</p>
可是当下的陪伴有。</p>
爱情是无谓的，</p>
可她也不必去忍受孤独。</p>
一曲毕，章秋站了起来，已经浑身湿透。</p>
雨水掩盖住了他脸上的薄红，湿漉漉的头发半贴着脸。</p>
是极生动的一张脸。</p>
低着头看过来，他羞涩而炽热的眼睛，真的漂亮极了。</p>
余溪风把手递给他。</p>
章秋单膝跪下，膝盖扣在湿软的泥土上。</p>
余溪风允许他亲吻她的手背。</p>
“好啦，名份给你啦。”余溪风轻声说。</p>
章秋惊喜抬头：“你说什么？”</p>
“我只说这一遍。”</p>
余溪风偏过头不看章秋。</p>
巨大的喜悦几乎将章秋淹没，他激动地眼角通红，手足无措。</p>
余溪风顺手抓了抓章秋的头发：“别淋雨了，回去换身衣服吧。”</p>
余溪风的头发是章秋在剪。</p>
章秋自己的头发自己动手，也有些潦草。</p>
好在有脸撑着，怎么着都是不难看的。</p>
章秋牵着余溪风的手，他好像不敢抓重了，只虚虚地拢着。</p>
熔洞比较窄的地方，只能容一人过身，章秋也不愿意松开。</p>
他让余溪风走前边，自己以一个极别扭的姿势侧了过来。</p>
余溪风欲言又止。</p>
她想说，这手松开了，也是能握回去的。</p>
最终还是把嘴闭上了。</p>
余溪风之前认为，两人同食同住，亲密程度已经超越了许多情侣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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