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起火之后,柳诗和喻子义每天都会不定时的腹痛。</p>
像是有个孙猴子在里面翻江倒海。</p>
喻子义的指甲抠进泥里。</p>
胃里一阵一阵的痉挛。</p>
他腹中空空,吐出来的只有酸水。</p>
如果细看黄色的胆汁,隐约还能见到挪动的线条。</p>
柳诗心里没什么波动,她很清楚喻子义的感受,</p>
她也一样,痛的狠了,</p>
狠不得剖开内里,把五脏六腑给换个遍。</p>
这几天,她都是和喻子义都是差不多时候发作。</p>
柳诗坐到地上,把脑袋支到膝盖上,</p>
她做好了忍受疼痛的准备。</p>
意外的是,竟然没有。</p>
她感觉到不适,但是不像之前那样剧烈。</p>
柳诗心里松了一口气。</p>
时间渐渐过去,喻子义从地上爬起来,像是死了一条命。</p>
他越发虚弱,看向柳诗:“你怎么没事。”</p>
柳诗与他一样困惑。</p>
但不疼了总归是好事,柳诗心情也好了起来。</p>
出于惯性,她去搀扶喻子义,喻子义却甩开了她的手:“你要是真的心疼我,就去把你同学的狼狗弄来,狼狗弄不来,猫也行。”</p>
柳诗伸出去的手顿住了。</p>
喻子义刚从剧痛中缓过神来,并没有注意到柳诗的神色不同往常。</p>
余溪风和章秋在下飞行棋。</p>
象棋下多了费脑子。</p>
飞行棋纯看运气,与象棋穿插着调剂一下。</p>
调剂了个寂寞。</p>
章秋已经有一颗蓝色棋子,走了一圈,到家了,毕业了。</p>
余溪风还没有掷过一次六。</p>
四颗红色棋子仍然整整齐齐地待在家里。</p>
章秋的秋已经回家的那枚棋子,余溪风短暂地领先三格。</p>
章秋捡起骰子,摇了摇。</p>
骰子咕噜噜转了一圈,落在桌上。</p>
三。</p>
撞棋了。</p>
按照规则,余溪风好不容易起飞的这颗棋,要原地回家,等下一次掷到六,才能出来。</p>
余溪风看向章秋的眼光极其不善。</p>
章秋憋住了笑,重新捡起骰子:“刚刚撞了一下,我重新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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