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一点一点地拆了这个女人的骨头。</p>
她的皮肤摸起来，会不会比其他人更硬？</p>
光是想想，沈拱辰都觉得自己要硬了。</p>
沈拱辰贪婪地在望远镜里找寻余溪风的身影。</p>
幸存者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乱，像是蚂蚁一样，满地乱爬。</p>
他们都穿着灰扑扑的衣裳，脸色蜡黄而又枯瘦。</p>
用尽力气，拖着自己的腿，漫无目的地乱走。</p>
沈拱辰的视线轻飘飘地从这些人身上掠过。</p>
他并不想看这些人。</p>
余溪风正和章秋在休息。</p>
两人有火种，但附近的幸存者太多，地上能烧的东西被捡了个干净。</p>
连有石头的靠风的位置，也早早地被人占完了。</p>
只能两个人背靠着背，互为倚靠。</p>
这几天的见闻再一次地刷新了章秋的底线。</p>
他以为，这一路过来，他已经见过人性最极致的恶了。</p>
原来，比恶还要让人绝望的，是混乱。</p>
没有一丝秩序的混乱。</p>
即便与他们同行，章秋也知道，余溪风和自己，与这些人是不一样的。</p>
或许是因为余溪风足够从容。</p>
尽管两人的物资都大不如前，但那些东西是被余溪风主动放弃的。</p>
在余溪风身边，章秋心里是有底的。</p>
两人走到这里，是选择，而不是无能为力，被推到了这里。</p>
这些幸存者，前边没有自己的生路，往后，也是死路。</p>
章秋看不懂前面的局势，但也察觉到了氛围的古怪。</p>
似乎警惕的人变得更多了。</p>
人们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点动静就能大打出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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