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的脑子仍然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中。</p>
只当自己太专注于熊，没有注意到余溪风这边的动静。</p>
阿越说：“那我跟你一起去。”</p>
章秋从地上爬起来，叫住阿越：“你来看一下这个草是什么？”他指的是被熊踩瘪的那一块地方。</p>
下面结了一簇一簇红色的果子。</p>
被踩的爆浆。</p>
阿越走过去，看了半响：“覆盆子吗？有点像，但最好别吃。”</p>
余溪风看了一眼章秋。</p>
象征性地绕到了树的后面，拖出来三个包，还有装着锦鸡的笼子。</p>
余溪风将包扔在地上。</p>
没杀锦鸡，是因为活的锦鸡才能卖得上价。</p>
她不缺这一点，但也希望在自己和章秋离开之后，阿越能多做一点囤粮。</p>
余溪风拿绳子给锦鸡整个绑起来，和笼子一起。</p>
连同鸟喙也一起绑成木乃伊。</p>
锦鸡的尾羽被蹂躏的凌乱不堪，像一只脱了毛的鸭子。</p>
重新启程，这回谁也不敢掉以轻心。</p>
总算回到了北门。</p>
城墙巍峨，连绵不绝，带着古朴的意味。</p>
进城之前，阿越在附近摘了许多草。</p>
这是乱七八糟的草有一点用，总体来说没什么大用。</p>
阿越摘这些，是为了尽可能地将这一趟的收获包起来。</p>
就连锦鸡带的笼子，是可以折叠的。</p>
笼子也压瘪了之后裹起来。</p>
这是锦鸡的性子，还有的磨。</p>
阿越准备直接卖给城区的宠物店。</p>
放眼望去，大家背的都是草。</p>
余溪风走在前面，有人故意撞过来，趁机去摸余溪风身后的包。</p>
余溪风按住他的手，抓着刀柄重重碾在他的手腕上。</p>
那人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嚎。</p>
余溪风将其一脚踢开。</p>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像是已经做过很多遍。</p>
有人凑上来，同阿越打招呼：“这一趟发财了。”</p>
阿越骂回去：“发个鬼的财，今天点背的很，这一趟人都死完了，你背这么多东西，分我一点撒？”</p>
这人悻悻而去。</p>
这一路顺手又揍了两个扒手后。</p>
两人与阿越分开。</p>
章秋这一路显得格外沉默。</p>
余溪风心中有数。</p>
她往空间里收取包裹的时候，阿越背对着他，但是章秋，想必是看到了的。</p>
这当天晚上，章秋煲了一碗浓郁香甜的鸡汤。</p>
哪怕是肉鸡，其实也有很多品种。</p>
不同品种的口感，味觉敏锐的人，能吃出其中的不同来。</p>
在林区里出现的这只肉鸡。</p>
口感竟与唐家屯的炖鸡相差无几。</p>
章秋一直都知道余溪风身上有秘密。</p>
再如何预想，在亲眼见证的那一瞬，章秋依旧感到呼吸急促。</p>
余溪风的借口也编得并不走心。</p>
他已经不能，再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p>
“你以前说你信什么太阳神，能请神降，有代价吗？”章秋试图去理解。</p>
消耗寿命，消耗真元又或者别的什么？</p>
余溪风愣了好一会儿，才跟上章秋的脑回路。</p>
她想了想，斟酌着道：“需要消耗玉矿，或者老物件，你那一匣子的嫁妆就是这么没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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