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加点蜂蜜吗？”余溪风说。</p>
章秋说：“会冲药性，这个确实不太适口，一个月就喝这一次，忍一下。”</p>
楼上那对夫妻提水，也算是小区一景了。</p>
天天半桶半根的提。</p>
上午跑一趟，下午跑一趟，天天摸黑，倒是把路给摸熟了。</p>
这对夫妻天天在外面跑，提心吊胆不说，外面气温也低。</p>
黄鸿吹了风，受了寒。</p>
咳嗽愈演愈烈，又跑了一趟医院。</p>
对医院开了点止咳的药，去复查时，也只说是免疫力下降导致的，属于正常情况。</p>
要注意保暖和休息。</p>
黄鸿得了医生的话，就不想去打水了，把活推给自己老婆。</p>
“人家余三怎么就能一次提两桶？你就不行？”</p>
汤杰说：“人家姓章的还天天往家里挣家用呢，人家卖符都比你以前工资高，你怎么不说？”</p>
两人又在家里摔锅砸碗。</p>
长夜漫漫，只要不是睡觉的点，余溪风每次都竖起耳朵听。</p>
章秋把灯关了，给窗户开了一条缝：“怎么好像听到了你的名？”</p>
“说我什么了？”余溪风凑过去。</p>
“你觉得余三好你娶她啊，你别跟我过，你给我滚——”</p>
声音尖的是汤杰。</p>
“大仙哪有好下场的，五弊三缺，也配跟我比？”</p>
说黄鸿迷信吧，他明显和汤杰一挂的，没把章秋放在眼里。</p>
说他相信科学，他又真觉得算命的会透露天机，招致不好的下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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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蚌。</p>
余溪风问道：“五弊三缺是真的假的？”</p>
余溪风的后背贴在章秋的胸前。</p>
两人明明离得很近，一关灯，章秋连余溪风的头顶都瞧不见。</p>
只能在脑海里想象余溪风的模样。</p>
章秋低头闻了闻，是洗发水的香气，他自己也用。</p>
章秋摸了一根余溪风的头发，捏在手里把玩：“不知道，假的吧。”</p>
余溪风回头，眼神狐疑。</p>
不过她也看不清，关了灯之后，只有一团一团的，化不开的黑。</p>
章秋失去双亲，应了五弊中的孤，前世死得早，应了三缺中的寿。</p>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p>
章秋道：“我又不是真的知道天机。”</p>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p>
余溪风心里一沉，</p>
章秋没能真的窥探过天机。</p>
而余溪风自己，才是实实在在地泄露过天机。</p>
余溪风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做的对还是不对。</p>
章秋察觉到余溪风的低落：“怎么了?”</p>
余溪风摇摇头：“没怎么，楼道里有动静，看一下，是不是有人来找你看病了。”</p>
也到了章秋看诊的时间。</p>
章秋关好窗户，捧着蜡烛准备到对面去。</p>
余溪风也过去看了一眼。</p>
女人左右张望着，见到章秋出来，眼睛一亮：“你就是章大夫吧。”</p>
“嗯，我是。”</p>
女人的眼光落在章秋的身后。</p>
余溪风迎上她的视线。</p>
“这是嫂子啊。”</p>
女人的视线叫余溪风的佩刀灼了一下，眼睛滴溜溜地转。</p>
章秋皱了皱眉：“是哪里不舒服。”</p>
女人慢半拍才道：“哦，大夫，我是那里，不太方便，要不嫂子帮我转述一下。”</p>
章秋把蜡烛往上抬了抬，想要看清女人的脸，才发现女人面上蒙了一层纱布。</p>
女人坚持：“我和嫂子说。”</p>
章秋还要再说两句，余溪风走到章秋前面：“好，你和我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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