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叹了一口气：“床是够的，我和章秋睡二楼，再不济，沙发放下来，也能当一张床。”</p>
一楼的后舱床就留给了云姐和胖子。</p>
秋下去做早饭。</p>
看见胖子靠在后舱床上，云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捆的树枝。</p>
看模样，似乎是准备做个拐杖。</p>
胖子被云姐扶着出来，靠那条好着的腿撑在地上。</p>
章秋皱眉：“伤筋动骨一百天，你现在应该静养。”</p>
胖子咧嘴一笑：“我听云姐说了，你们还有事吧，我弄个拐杖就是了，快的话今天就能出发，等到了北方基地就能停下来休息了。”</p>
到了北方基地就好了。</p>
很多路上的幸存者都是这么说的。</p>
可是北方基地不是净土。</p>
那里的资源同样有限，外城需要拼尽全力，才能填饱肚子。</p>
可以想见，就算到了北方基地，胖子依然得不到休息。</p>
余溪风揉着眼睛从二楼下来：“胖子你先休息着，到时候我送你们过去，不差这点功夫。”</p>
云姐说：“我们俩今天都好多了，你给我们指个方向，这么远都走过来了，也不差这最后一段。”</p>
余溪风的语气近乎冷硬：“削这根拐杖可抵不了你俩的药钱。”</p>
云姐的头低下去。</p>
胖子将地上的树枝收起来，神情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p>
最终云姐擦了擦眼角，将胖子扶回了后舱床。</p>
章秋给两人分别拿了药。</p>
云姐说：“小余，我和胖子心里过意不去，不是有意要给你添麻烦，对不起。”</p>
余溪风看到这样的云姐，心里其实也不太好受。</p>
在真实的苦难面前，没有人可以置身事外。</p>
余溪风牵了一下云姐的手，算是安慰。</p>
她绞尽脑汁好一会儿，说出口的话竟和胖子别无二致</p>
“会没事的，到了北方基地就好了。”</p>
早饭蒸的包子馒头和花卷。</p>
四个人，章秋搭了两层的蒸笼。</p>
云姐和胖子闻到了肉味，都吞了吞口水。</p>
章秋试图缓和气氛，开玩笑道：“我们这可不是人肉包子。”</p>
话一出口就知道要糟。</p>
没人笑的出来。</p>
云姐和胖子对着馒头都有些无措。</p>
只是馒头，对余溪风来说有些简陋，在云姐和胖子眼里，</p>
却是高攀不起的珍馐。</p>
他们连压缩饼干的滋味都很久没有尝过了。</p>
更何况是松软的白面馒头。</p>
章秋一共蒸了十个，原本还想着，可能会不够，</p>
到时候再下点面条。</p>
胖子和云姐分食了一个馒头就停下了。</p>
余溪风和章秋吃完，锅里还剩下一半，这出乎了章秋的意料。</p>
他看向余溪风。</p>
余溪风叹了一口气：“吃吧，不用这样，我们还有。”</p>
云姐沉默了一下：“你们要去的地方还有很远，食物还是要攒着一点。”</p>
久别重逢。</p>
到底生疏有余，亲近不足。</p>
余溪风没办法像过去威逼章秋那样，让云姐和胖子妥协。</p>
她叹了一口气。</p>
也数不清这是在遇到云姐之后，秋，都心里有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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