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今早听到的小道消息分毫不差。程天宇升任了北京公司的总裁，不过试用期很长，得一年。</p>
瑛姐爱了这么久的男人，也算是年轻有为。若不是和赵雪靓扯上关系，她也许会和群里的其他女同事一样欢欢喜喜地撒花庆贺。</p>
一上午没露面的董茜茜，在群里活跃起来。发了好几个不同的表情包来欢迎新领导。程天宇也很快回复了一声“谢谢”。</p>
真是无聊。柳小妙把手机放下，继续工作。耳边忽地响起一声很大的摔门声：“啪！”</p>
赵雪靓一身绿色的套装，挎包却换成了红红的普拉达。一进门就瞪着眼睛挨个座位扫了扫，沙哑着嗓子问：</p>
“谁看见董茜茜了？”</p>
怪了。明明看见她是拿着一壶花茶去楼上献宝了。大半天居然没见面？！</p>
大家都沉默不语，低头各忙各的。赵雪靓奈何不了三个要拍屁股走人的老员工。也不好冲她们发脾气。权衡了一下，挑了柳小妙。</p>
“小柳，小董呢？”</p>
“赵主管，我和她才认识不到两个月。最好问人力资源部的宋建。同一个学校毕业的，算师兄师妹。”</p>
赵雪靓转了转眼珠，美瞳里放出光芒，“该不会是搞什么办公室恋情吧？”</p>
“我们不清楚，也没兴趣。”罗月澜刷地站起来，冷冷地打断了她。</p>
或许是在群里被董茜茜气到，她来的路上就憋着怒火。碰了个硬钉子，更是捅了马蜂窝。</p>
赵雪靓浑身发抖，贴了猩红美甲的手猛地一挥，差点要戳到罗月澜的脸：</p>
“你就是故意煽动她俩辞职，存心要给我难堪！快来说说，李瑛这个贱人给了你们三个每人多少钱，让你们死心塌地为她卖命？”</p>
柳小妙怕罗月澜她们会当场崩溃，扭头一看，三人组却个个泰然自若，面不改色地正视前方。大家眼里的赵雪靓，再嚣张也是一只纸老虎。</p>
正纳闷着，门口传来一个男人克制的低吼：“办公场所，有话好好说，不要泼妇骂街！”</p>
“程总好！”三个老员工齐声喊。寂静半天的办公室，突然爆发出一片响亮的掌声。柳小妙也跟着鼓掌。</p>
程天宇阴沉着脸站在门口，旁边站着抱着一叠文件的董茜茜。赵雪靓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寒战。从前的温柔体贴装得多辛苦，现在的原形毕露就有多讽刺。</p>
她错了。初来乍到，就犯了个很大的错：嘴甜会拍马屁的董茜茜，似乎有意无意在程天宇面前刷存在感。难保不会是个暗藏尾巴的狐狸精。</p>
李瑛留下了一屋子人。唯一不让她感到恐慌的，也就只剩下柳小妙。坐着不动，也不出声，穿着打扮也土里土气。这样的人才最放心。赵雪靓猛地想起，今日的宿舍名额还是有修改余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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