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兜回头草，我实在咽不下。今后各自安好。”李瑛打开床头灯，“我要睡觉了。程先生请回。”</p>
她的语气不再亲昵。像被冰水泡过，冷静至极。</p>
程天宇沉沉地叹了口气，道了声“晚安，保重”，步履蹒跚地走出门外。</p>
晚上九点。柳小妙拿起遥控器看电视。周逾进厨房准备宵夜。</p>
桌上的手机振动。瞥了一眼，孟倩的。</p>
“孟警官，找我有事？”</p>
“唉，我们白忙活了。”小警花叹了口气，一五一十告诉她处理结果。</p>
“以后提醒你朋友多加小心。最好马上换个工作。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听上级领导的指示。”</p>
“谢谢孟警官，有空请你吃饭。”</p>
柳小妙放下手机，拿起遥控器关掉正在追的一部都市热门恋爱剧。</p>
李瑛的公司办公环境好，福利待遇超级棒，她曾经很羡慕，琢磨过跳槽。</p>
现在梳理那些疑点，竟然感觉其中水太深。</p>
李安娜做案，显然可以追溯到更早的时候。地铁上随手顺她的化妆品，是因为临时要变装。每次变装，都没好事。</p>
“上次瑛姐在餐厅收到的花，会不会做了手脚？！”</p>
细想起来，她在车后座和花离得近，极有可能吸入了挥发性的药水。</p>
碰巧赶上和孟倩一起抓红毛这些混混，鼻子受伤出血，才去医院检查出凝血功能异常。</p>
李瑛接触花的时间更长，甚至在同一个公司更容易下手。所以症状比她的重，病情不见好转，直到出现贫血休克住院。</p>
“李安娜是秘书，资历深。瑛姐才跳槽过去不到两个月。工作上基本构不成竞争。那就得从男女关系这条线索找咯？”</p>
柳小妙起身往书架走，惊讶地看到架子上花瓶里的一束新鲜玫瑰花。</p>
周逾有心了。话少的男人，浪漫起来也很拼的。</p>
“对了，程天宇发誓没买过花。瑛姐的玫瑰到底是谁送的？她不肯丢掉，想必对那个男人也不排斥？”</p>
如果两人互生好感，程天宇绞尽脑汁谋划的“年度复合大戏”，岂不是没戏了？借小警花的吐槽来形容，就是 白忙活一场。</p>
“老婆大人，花喜欢吗？不喜欢我就换一种。”周逾不知何时站到了身后。</p>
“喜欢啊，”柳小妙在他的手腕上轻拧一下，“走路也没声音，突然跑出来说话吓我一跳。”</p>
“宵夜刚做好，想请你来尝尝。结果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花，还以为在找虫子呢。”</p>
她忍不住笑出声：“花店的花都经过药水处理，有虫也杀灭啦。”</p>
“花是郊区玫瑰园温室培植的，有机肥，纯天然。老板还当众摘了直接放嘴里嚼呢。我今晚拿来试着做了点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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