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她朝女警察鞠了一躬，急急忙忙往门外走。</p>
刚踏出门，就一眼看到了站在外边的沈峻。过道里走来两名男警察，他们的身后就是程天宇。此时不再被一左一右押着胳膊，相对可以自由行动。</p>
显然，沈峻的到来起了不小的作用。至少明天老板能正常去公司。她本人也能保住名誉和饭碗。</p>
“辛苦各位警官了。”柳小妙仿佛不认识他似的，声音很大。眉眼低垂，客客气气地鞠了一躬。</p>
“去和你老板打个招呼。马上就送他去交警队了。”</p>
沈峻的目光严肃，并无半点调侃之意。语气坚决如铁，似乎要用一种无形的砖石砌成墙，挡在她和这个犯错的男人之间。</p>
在沈峻心里，升起一种很明显的嫌弃：一朵鲜花，一定不能同烂泥潭同流合污。哪怕后者能提供肥料，却会玷污花的香气。</p>
虽然面谈只有半个小时，他已经领略了程天宇远远高于普通人的狡辩和暗示能力。也因此窥见了衣冠楚楚下掩藏的不纯净灵魂。</p>
程天宇瞪大镜片后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一会看她，一会又打量沈峻。他不确定今晚的从轻处罚，究竟是自己的老朋友利用职权帮了忙，还是女下属搬来熟人出了力。或者二者兼有之。</p>
“柳主管，我很惊喜能看到你不离不弃。记得约好的协议，一切算数！”话音刚落，甩手朝大门走去。</p>
“嗯，程总，明天公司见！”柳小妙礼节性地挥手，目送警官们带着程天宇上了一辆警车。</p>
“你自己也该走了。派出所可不是年轻姑娘喜欢待的地方。”沈峻终于幽默起来。卸下了一副给外人看的坚硬面具，不正经地开玩笑。</p>
白小彤也催她快走：“再晚一些，地铁公交都停了。单身女性夜晚最好不要打网约车。可惜我得值班。不然开车载你一段。”</p>
“白警官真是人美心善，”沈峻竖起大拇指，“就冲这份全心为人民服务的心，就该评个年度先进。不就是顺路送个人，我替你代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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