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给过了。是不是你记性有误？”许雅雯在心底骂：贱人多忘事。</p>
即使没有偷出母亲电脑里的真题，弄来的复习笔记足足几个g。应对研究生入学初试，绰绰有余了。</p>
“不是问的考研，那些题做得差不多了。”董茜茜呵呵冷笑。笑容高深莫测。</p>
许雅雯狐疑地看着她。几滴汗珠从额角滑落。拿不准葫芦里卖什么药。还有比真题更棘手的交易吗？</p>
“我手头紧，想卖了这个。你肯定很想拿到，不过得花钱。真乐意吗？”董茜茜故作优雅，轻轻解下丝巾，露出精致的高奢镶钻项链。</p>
“哪来的？”直觉告诉她，对方并不是璀璨珠宝的主人。</p>
恐怕是不光彩手段搞到手，又急着出手避嫌了。</p>
以其爱钱如命的性格，如果有人告诉她，面前这首饰是偷来的，也绝不会怀疑。</p>
果不其然，董茜茜拈着项链在手心把玩，边玩边故意提高声调：</p>
“二手平台买的。价格很白菜。货保真。今秋梵克雅宝限量款。卖家急着用钱，才会急着变现。”</p>
这款珠宝首饰，赏心悦目。她好奇地问：</p>
“买得起它的人，非富即贵，也会如此差钱么？”</p>
“人家傍了高帅富。男朋友送的，不割自己的肉，当然丝毫不心疼。”</p>
听起来好刺耳？！“傍”字咬得很重，无限的讽刺。</p>
“她不珍惜，你珍惜？”</p>
许雅雯脸色唰地变白。白得像凉凉的杏仁豆腐，嫩里带着一丝苦。</p>
“这就是柳小妙卖的二手珠宝？！是不是你故意买的？买来恶心我，顺便敲诈我，好损的招啊！”</p>
“谁买的不重要。”董茜茜任由她瞪眼，轻蔑地摆摆手，“你真心要吗？不要我就再卖给别人去！”</p>
“我要了！”许雅雯的眼底憋了一层酸楚的热泪。</p>
“看我们之间的合作情分，一定给个低低的友情价——”</p>
所谓友情价，是高于原价整整两倍的杀猪价。</p>
分文不少，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也没问。许雅雯直接面对面转账。</p>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p>
拿捏了白富美，轻轻松松赚了十来万。扣掉的绩效奖也有了补偿。</p>
为痴情买单，也是心甘情愿。</p>
不过她很明白，这笔账，迟早要算到柳小妙头上。</p>
马晨阳和翟佳佳坐下聊天，吃蛋糕，品咖啡。磨蹭到快吃午饭，没有要走的迹象。</p>
许雅雯猫着腰躲在门边，趁着他们去洗手间，抓起手袋，逃了。</p>
望着仓皇离开的背影，董茜茜眼里露出轻视的笑意：长得不赖，可惜安的一颗榆木疙瘩脑袋。喝咖啡碰到熟人都畏手畏脚。难怪干不过土包子。</p>
下一站，打车去了潘家园，找了个犄角旮旯里的没牌子小店。按照小红书的推荐，买到了一条不到三百块的高仿品。原来项链的包装盒，小票一律留着。</p>
柳小妙起床，头疼身子沉。李瑛开车送她来医院。门诊楼附近，碰到了林家敏。</p>
“这么快就要来复查？挂号了没？我给你加一个小夜门诊的号？”他今晚有夜班。关心地看着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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