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跟蔡氏父女一样，判断不了他是敌是友。</p>
祢衡施施然坐下，对蔡邕亲切地道，“太傅大人，忙着呢？”</p>
他在海边看了几日晒盐，初时新鲜，看多了也就那样。</p>
加上身体不大好，被晒得半死不活，诸葛亮请他回长安好生将养。</p>
回来没多久，就遇上重建太学，张神悦还答应会让他授课，心里无限欢喜。</p>
任何一个对太学指手画脚的人，此时在他眼里都是刁民。</p>
蔡邕：“......不忙。”</p>
祢衡：“不忙？太学的章程，想来都理好了？”</p>
蔡邕皱眉，“尚未！”</p>
祢衡：“那还有空在这儿寻欢作乐？”</p>
蔡邕沉下脸。</p>
竖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寻欢作乐？</p>
蔡琰也怒了，“祢先生，慎言！我父是在待客！”</p>
若不是看在神悦的面子上，她会叫侍卫将这厮拖出去，哪容他在此大放厥词。</p>
祢衡吃惊地道，“哪有客？！”</p>
蔡琰以为他是故意找事，怒目而视。</p>
心里有句“你瞎啊”，不知当讲不当讲。</p>
蔡邕沉声道，“莫要故弄玄虚！”</p>
祢衡用手一指众人，笑道，“我只看到一窝窃蠹，哪有客人！”</p>
蔡邕：......</p>
蔡琰微微低头，转怒为喜。</p>
众人却是来了气，有人怒道，“祢正平，你说谁是窃蠹？！”</p>
祢衡翻个白眼，不耐烦地道，“谁问谁是！”</p>
那人：“你......”</p>
“闭嘴！”</p>
不等他说完，祢衡拍案而起，又嫌气势不够，一脚踏上桌案，指着众人大骂，“哪家驴圈没关紧，跑出来你们这群蠢驴！还敢自称儒生？我呸！孔夫子泉下有知，得扒开坟墓跳出来扇你们祖宗十八代！”</p>
“死抓着只言片语，断章取义，好好的圣贤书，叫你等读成了歪理邪说！与那窃蠹别无二致，吞下几个字，就真把自己当成了读书郎！笑掉老子大牙！”</p>
“重建太学多好的事儿，非得恶心人？要实在闲得无聊，何不自卖自身，卖去肥料厂做原料？价钱不少你们的！牛粪多少你们多少！”</p>
蔡琰紧紧咬着唇，怕笑出声。</p>
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儒捂住胸口，“你，你欺人太甚......”</p>
祢衡从来没有尊老爱幼这种美德，一口啐过去，“你是人？老而不死谓之贼！蠢贼！”</p>
在场所有四十岁以上的人，心里都一凉，感觉骂的是自己。</p>
也包括蔡邕。</p>
祢衡继续，“你等为何反对扩招女生？借口一堆又一堆，真实理由只有一个，怕自己比不过女子！以往蠢笨，还能在女子面前耀武扬威，如今要被女子比过去了，怕了，怂了，打歪主意了！我XXX，与你等同为男子，真是我祢衡之耻！”</p>
蔡琰听得痛快极了，忍不住拍手叫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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