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乱七八糟,花神脸更红了,她如今已能正视,跟罗冠之间的深入交流,可这件事却让她很难堪。
罗冠干笑两声,赶紧点头,“好,我睡小床,今天你好好休息……”他闷头吃饭,心里也很无奈。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银白与魔种融合之后,所形成到的那道全新力量的缘故,他现在今非昔比。
总之,就是各方面都大幅提升,尤其在耐力方面……他感觉,自己可以打三个花神……唔,或许十个也没啥问题……而且,瘾头有点大……
当然罪魁祸首肯定不是他,要怪就怪苏卿那个女人,人菜瘾大玩的花,妥妥说的就是她。要不是这女人不服输,还总是挑衅罗冠,也不至于落得如今亏空严重的下场。
这事,明明就是疗伤跟心得交流,多崇高啊,最后搞的倒像是,他成了那采阴补阳的淫贼。
咳咳……虽说现在这情况,的确有点像……
花神有点受不了此刻沉默中的尴尬,她打破平静,“你不是说,要来这找人吗,都这么久了,难道还没找到?”
罗冠笑了笑,道:“他家不在这,我只是想看一下,与他是不是真的有缘。”没多说什么,他三口两口吃完,将碗筷收拾好,又端了一盆热水过来。
“泡泡脚吧。”
花神低低“嗯”了一声。
身在封山遗迹绝灵之地,越是修为高深受到的限制越强,再加上被罗冠“采补”的过头,花神如今气虚体弱,倒是跟个寻常人差不多了。
反观罗冠精气饱满,眼眸精光灼灼,可知伤势差不多已痊愈。之所以还留在这里,没尝试着离开,是他体内银白与魔种的融合,只是初步完成,还没达到真正的均衡。
身在绝灵之地,断绝一切感知、联系,没有任何外界干扰的状态,才最符合罗冠现在所需。
若一旦踏出封山遗迹,谁知道这份融合,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故——毕竟这种事,可是前所未有,还是谨慎再三为好。
顺便,罗冠也想再验证一下,心底的某个猜想——所以,他便跟花神搬来了这里。
等花神擦好脚,罗冠熄灭油灯,“睡吧。”
半夜,一道身影钻入罗冠的被窝,小手游走起来。
“唉。”罗冠叹一口气,用力抓住,“别闹,你该知道现在的状况,再折腾肯定要出事。”
“呵——”一声冷笑,从苏卿口中发出,在耳边吐气如兰,“明明是咱们两个做的事,如今倒都推在我身上了……没有你,我自己能折腾的起来?”
罗冠脸一黑,好在夜色遮住了他的尴尬,当初他是察觉到花神的身体,有点虚弱下去。
但一来苏卿不服气的厉害,二来他的确上头,再加上想着堂堂花神,难道还能撑不住?就略略放肆了一阵,哪知道会这么严重。
虽说二弟开始想当家做主,罗冠还是严厉拒绝,事情要分得清轻重,“真的,别再作妖了,你要这样的话,我只能搬到火炉房睡去了。”
这个苏卿,为了报复花神,真是什么都不顾了。
嘿!
这两个人,还偏偏同出一源共用一个身体,也算是造孽了。
苏卿咬了罗冠一口,表情凶狠,“狗男人!之前都向着我,如今却开始帮她了……呜呜呜……”
后面的话,被罗冠堵了回去,看着苏卿还要挣扎,他犹豫一下把她往下一按。
算了,我再吃点亏,谁让咱是男人,怎么能跟个女人一般计较。
爱咬就咬吧,我皮糙肉厚,撑得住!
夜风呼啸,吹的窗户“嘎吱”作响,等天明的时候,大地上铺了一层明显的白霜。
罗冠推门而出,虽然衣衫单薄,却半点不惧寒意,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他略一沉吟,道:“快下雪了。”
“关上门!”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偶尔露出一截白腻,秀发如瀑散开。
声音有点怪,含糊不清楚。
罗冠笑了一声,“你多睡会,我来做早饭。”
“不吃!我还撑着呢……你别烦人,我要睡到中午……”苏卿抬起头,露出略微红肿的嘴唇,狠狠瞪了他一眼。
罗冠“哈哈”一笑,“好,那你歇着吧。”
小样,喜欢咬人是吧?我还治不了你!
快中午的时候,黎元镇外面,一群人顶着寒风到来,远远看到了镇口修建的土墙,为首的董礼松一口气,笑道:“各位,黎元镇到了,咱们按照老规矩,赶紧换取各家需要的东西,天黑之前在老黑家碰头,休息一晚后明天一大早回村!”
“终于到了,可累坏我了。”
“是啊!要不是镇上有过冬的必须的东西,我可真不愿意跑这一趟。”
“别废话了,快点去办事,晚上让老黑做顿好的,再赶紧睡一觉。”
一股气赶到镇子,众人打声招呼后各自散去,原地便只剩下了董礼,及身后一个半大小子。
大约十一二岁模样,身量不低生的很是白净秀气,背后缠着一把木剑,正是董礼之子董平。
一转几年过去,董平鬓角多了几缕白发,倒是董平成长了起来,小小年纪竟有几分沉静的气势。
“平儿,听说黎元镇上新来了一位铁匠,手艺好价格也公道,我准备给你打一把铁剑……再过两年,你也该跟我们一起进山去打猎了。”说话时,他扫了一眼儿子背着的木剑,忍不住暗暗叹气。
先生一别数年,此后再无音讯,也不知身在何处,又是否安好,否则若让平儿跟在先生身边,必是极好的出路。
董平点点头,道:“好。”
父子两人一边打听,一边向那新开的铁匠铺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