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起炉灶
野谷土三郎死了?
不意外。他本来就已经差不多死了。
估计到了警备司令部以后,这个家伙依然不肯招供。说不定还奚落两句。
死到临头还嘴硬。只求速死。
于是就……
总之,人死了。线索断了。
警备司令部不擅长侦破。想要继续调查,还得找自己。
问题是……
张庸也很郁闷啊!
查案,是非常专业的事。找自己有毛用。
我不懂查案啊!
连卷宗都不会看。我还晕血!
真的……
我选择性的晕血……
然而,来到警备司令部,他也不能推辞。
不懂就不懂吧。
既然来都来了。懂不懂都是要搞的。
没得选择。
“发现其他人的遗体没有?”
“没有。”
“如此说来,日谍也是有备而来啊!”
“是的。”
周洋悻悻的点头。
人到了他们的头上,什么线索都没得到。
这让警备司令部的人都很沮丧。
没办法,只好再次请张庸出马。
“杀人容易,分尸难……”张庸忽然冒出一句。
好像是从后面的地摊杂志看来的。
具体是什么内容。他已经忘记了。
反正,这三十多个军官,应该都凶多吉少了。活着的几率很低。
他们被杀了。然后尸体被隐藏起来了。
如果是单纯抛尸的话,应该被发现了。
那么……
问题来了……
日谍为什么要杀他们?
单纯是为了示威吗?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把杨琥杀了,那才叫示威。
杀一些上尉、中尉什么的,那叫神经病好吧……
等等!
日寇里面好像真的有神经病。
数量还不少……
“倭寇好像是在逼问什么内容。”
“逼问?”
“对。仵作的报告上面说,每具尸体都有逼供的痕迹。”
“那……”
“但是凶手很不耐烦。没有逼供多久,就下了杀手。”
“哦……”
张庸皱眉。
推理破案,真的不是他长处。
感觉这种事,去找警察署比较好。那边有比较多破案的高手。
但是,张庸也明白。警备司令部是不可能去找警察署的。一方面是面子问题。一方面是保密问题。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
钱司令也是好面子的人。何况还涉及到委座的面子。
钱司令是委座的心腹中的心腹,做事必须多方考虑。
忽然心思一动。
好像自己可以去警察署调人啊!
自己是复兴社特务处特别行动组的组长,还是秘密调查组的组长。
好像还是什么联合调查组的成员。
头衔挺多的。
忽然开窍……
处座是拿走了自己的所有部下。
可是,警备司令部这边,却给了自己极大的权限。让自己独立招人。
独立……
知道这两个字的含义吗?
说得直白一点,就是自己拉山头啊!
就是自己另起炉灶啊!
之前自己带领的那些人,都是复兴社培训出来的。他们的思想,肯定受到复兴社的影响。
比如说曹孟奇、钟阳、吴六琪等人。虽然,他们都是很有才华的,也是非常勇敢的。做事也是非常积极的。可是,他们的身上,都已经带着复兴社的烙印。他们的思想,都已经被复兴社洗脑过。
哪怕是曹孟奇这样的,一心想要脱离复兴社去带领军队的,其实也是受到复兴社的思想控制的。他只是说说而已,事实上不敢付诸行动。因为他很清楚,复兴社只能进不能出,一旦脱离,结果就是死。
这是规矩。也是潜规则。
没有人轻易可以打破。甚至没有人敢打破。
李伯齐也不敢。
也没那个能力。
如果他脱离复兴社,肯定会被追杀的。
没有复兴社的庇护,他也会被众多的仇家杀死。李伯齐的仇人,估计和他张庸差不多。
复兴社做事,就没有不得罪人的。
处座也得罪人。
所以,最后死的不明不白的。
毫无疑问,如果他张庸哪天想要脱离,也会面临极大危险。
他手下的人里面,有没有处座专门安排的钉子?
答案是肯定的。而且他张庸发现不了。
这个钉子可能是风际中那样的人物。平时毫不起眼。你根本注意不到他。
可是,在关键时候,他可能给自己一枪。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可以这么说,只要是处座安排来的人,就不可能100干净。
所以,只能是自己招募,自己培养。
只有自己带出来的人,才是相对干净的。可以将危险降到最低。
自己带出来的人,如果背叛自己,就是叛徒。
叛徒和卧底,是有本质区别的。
处座安排来的人,那是卧底。杀死自己,几乎没心理负担。
然而,如果是自己带出来的人,要杀死自己,肯定得过心理这一关。就好像他不可能去杀李伯齐。
他是李伯齐带出来的。算是李伯齐的学生。
在这个年代,义气、恩情等字眼,还是很有分量的。忘恩负义,欺师灭祖,那是丧心病狂。
当初老蒋将自己的救命恩人抓回来,欲动杀机,连他的夫人都看不下去。最后联合胡宗南等人,将人放回去了。否则,在《亮剑》里,就没有人治得了李云龙了。
……扯远。
难怪自己要跟处座报告的时候,处座的情绪似乎不是很高。
看起来似乎是保密。其实,处座是意识到了。自己可能会尾大不掉。到时候,可能真的不太好控制了。
可是,偏偏是现在复杂的情况,他也不能改变。
他曾经建议,可以使用复兴社的人参加密查小组。但是被钱司令一口否决。
开玩笑呢!
处座还在吃奶的时候,钱司令已经上战场了。
就处座那么点小心思,能瞒得过钱司令?钱司令会给处座插手侍从室的机会?想都不要想!
好,好,好。
明白过来以后,张庸心情顿时好多了。
回头就努力整顿队伍。
虽然目前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是,一旦整顿出来,就真的是自己的亲兵了。
除了他张庸的命令,其他任何人的命令都不好使。
他必须做到这一点。
转头看着刘波,“刘副官,好久不见。”
“张组长,好久不见。还以为你已经忘记杨副司令了呢!”刘波明显有些皮笑肉不笑。
“不敢。不敢。”张庸敷衍的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