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闻言,主动站起身来,笑道:“小许你好啊,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刚才可是就听老张夸你了。”
许伯安客气道:“朱先生过奖了,那是张大夫抬举我,不值一提的。”
老朱原本也仅仅是和许伯安随口客气一下而已,见许伯安谦虚,他也没有继续吹捧,而是笑道:“呵呵,原本我是想请老张他们家一起吃饭的,可是恰好他邀请你来赴宴,我一听这老小子要做拿手的药膳,就厚着脸皮自作主张的留了下来,想趁着你的面子蹭点儿药膳吃,希望你不要介意啊。”
许伯安一阵无语,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怎么说?
责怪张济民,似乎也没什么意思,毕竟对方就是不走,张济民也不可能赶人啊。
许伯安只好大度的表示道:“朱先生说笑了,吃饭嘛,自然是人多些热闹。”
老朱笑了笑,没再主动接话。
张济民接过话来,道:“小许,你先坐会儿,我去厨房看看锅。喊素素出来招待你们,厨房那边油烟机开着,她还不知道您来了呢。”
许伯安向着厨房的方向望了望,因为隔断油烟的缘故,厨房门是关闭着的。
再加上有油烟机的噪音干扰,厨房里的确是听不到外面的动静。
许伯安摇了摇头,道:“张大夫,咱们还是先去看看素素她外婆的情况吧,我也不累,用不着歇息。”
张济民原本就是这么想的,只是许伯安来者是客,自己也不好意思催促。
如今见许伯安自己提出来了,挂念自家老伴的张济民当即应声道:“那好,就麻烦你了。”
而后,又向老朱说道:“老朱,你们爷孙俩别客气啊,自己招呼自己,我带小许进去给你嫂子看一下身体情况。”
老朱呵呵一笑,道:“我才不和你客气的,你赶紧忙正事儿去吧。”
很快,张济民带着许伯安来到了楼上的一个房间内。
说是楼上,其实是个阁楼。
张济民家住的是顶楼,上面的阁楼是当年为了避免顶楼漏水,单位统一修建的,连同顶楼一起出售,阁楼算白送。
因为是单位的集资房,当年能拿到这个户型的,也都不是一般人呢。
这个季节,按理来说顶楼是有些热的,但是因为家里装了新风系统的缘故,而且外面还加盖了彩钢瓦的顶棚,倒也舒适安静的很。
许伯安见张济民的爱人趴着躺在床上,正在气息均匀的休息着。
张济民轻声介绍道:“这不,昨天晚上因为后背酸痛,一晚上呻吟的也没睡着,早上吃了点儿止痛药才睡着呢,现在也只能是趴着睡才行。我记得我们家医书上有一种按摩手法是可以治疗或是缓解这种状况的,可惜我尝试了好几次,效果都不是很明显。”
许伯安点了点头,道:“我好像明白点儿了。不过现在外婆还在休息,怕是不太好打扰她吧。”
许伯安想了想,直接顺着白素素的辈分,称呼一声外婆,倒也没什么不妥。
兴许是两人的谈话吵到了病床上熟睡的白素素的外婆,扭了一下身子,白素素的外婆侧过身来观望着。
张济民介绍道:“老伴,你醒了?这是小许,你还记得吧,上次在急诊那边的时候,他帮你……”
不等张济民说完话,张济民的老伴便笑道:“记得记得,这小伙子可厉害了。快请坐,我这两天背痛的可遭罪了,站也站不起来,也不能招呼你。”
许伯安轻声道:“外婆您客气了,张大夫是请我来帮您试着治疗一下的,您看你方便的话,咱们现在就试试?”
白素素外婆点了点头,道:“那就辛苦你了。”
许伯安坦然道:“不辛苦,都是应该的,我看了张大夫家里的祖传医书在先,张大夫义薄云天的不和我计较,这点儿事儿算什么。”
寒暄两句,许伯安很快便开始动手了。
这也不是什么复杂的手法,只是看着许伯安在一旁手腕范围的变换着手型和力度给自家老伴按摩,老伴表情舒缓了不少,逐渐表示很有效果,张济民却逐渐的苦起了自己的一张脸。
终于,许伯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好了,和签名,我当时也是看到颇有孙大师的风格,这才收回来的。没花多少钱,单纯的觉得还不错。”
“真是巧了,我这里也有一副孙大师的画,张爷爷您帮我鉴别一下。”
说话间,朱小磊打开了一个带来的圆筒,而后从里面倒出来一幅画卷。
画卷打开,一幅绘有大江大河山地丛林的山水画卷映入眼帘,上面几个大字,“云江入海图”。
张济民看在眼里,顿时频频点头,伸手指向这幅画卷,逐渐点评说道:“哟,这可是孙三千大师最擅长的江河湖海系列的画啊,真是不错。
从布局构图上看,这幅《云江入海图》展现了咱们江州省母亲河温滨河的主流云江从源头到入海口的全景,画面宏大,气脉流贯。
开头这段采用纵深来回往覆的手法,山势与河流蜿蜒交错;然后采用横势铺陈的手法,高山与陆地绵延交替,经三十余个市县之后,江面豁然开阔。这种布局使得整个画面既有深远苍茫的空间感,又不失细腻精致的描绘。
从技法上看,《云江入海图》采用了泼墨泼彩的画法,既体现了传统山水画的精髓,又融入了西方绘画的泼彩法,形成了“泼写兼施、色墨交融”的独特风格。
这种技法使得画面中的山水云雾、江河湖海等自然景观呈现出一种水气湿润、青翠盎然的感觉,将那种浓郁幽深、郁郁苍苍的江南景致表现得极为动人。妙,实在是妙啊。”
许伯安在一旁微微摇头,这画虽然看起来很是不错,但是很遗憾,这玩意绝对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