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城以往都是以商贸为主,城中商贾之道气息浓郁,军伍气氛淡薄。
新亭伯到来后,从镇抚司到镇守军,这等变化,着实让许多人新奇。
“一手财权,一手军权,这位新亭伯所谋不小。”
“敛财,练兵,这两样但凡沾一样,起码也是个朱袍加身,新亭伯两样皆精,这是想封侯拜相不成?”
“封侯拜相不敢说,凭这位展露出的底蕴和潜力,还有到宁远城的这些手段,他日入皇城镇抚司,一方掌权指挥怕是跑不掉。”
宁远城中这些大家族,谁家不是人精?
张远这等势头,哪里是像窝在中三洲的样子?
此时,张远正坐在镇抚司大堂,身前站着穿青色官袍的兵甲司点司杨全有。
杨全有立在堂中,虽然面色平静,但目光之中透着几分闪躲。
不远处,一位身穿青色袍服的中年正在监察镇抚司中所藏的兵甲。
杨全有知道,这是新司首要拿捏自己了。
谁叫他是前司首郑守海一手提拔呢?
果然,片刻之后,那穿着青色袍服的中年抬头,面色遗憾的摇摇头。
“这批军甲,太次。”
“离伯爷你要求的差太远了。”
杨全有面上闪过一丝难以压抑的怒色,但最终还是压下。
这位帮司首鉴定军甲的,可是司首特地从腾洲请来,据说与司首本就是旧识,且在炼器一道上有极为精深的研究。
其实当魏林被张远从腾洲郑阳郡招来时候,宁远城镇抚司中已经在流传,杨全有的兵甲司点司位置要丢。
他杨全有是前司首的心腹,新司首怎么可能重用?
正是心中已经有了准备,杨全有此时才不去出声辩解。
“具体说说。”端坐的张远并不去看杨全有,只是淡淡开口。
“这批军甲虽然是宁远城镇抚司所藏最好的一批,但无论是从材质还是锻造工艺上来看,都与伯爷的要求差的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