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修行要紧,郑某本不该叨扰的。”
郑守海面色平静,端起茶盏。
他动作平和,喝茶,放盏,都不见丝毫急躁,仿佛真的只是来叙旧访友。
宋权手掌在桌面摩挲,看郑守海动作,沉吟片刻,方才道:“郑兄玉璧之中所言,新亭伯与镇平伯有意联合,是真的?”
宁远城三权分立,城主府总体来说还是一城之主。
以往郑守海做镇抚司司首时候,宁远城镇抚司拿钱办事,一向跟城主府关系不错。
张远来之后,倒是拉拢了府学,几次与府学联手,反而与城主府疏远。
包括其清理门户时候,对于城主府安插的人也毫不客气,很是让城主府丢了些脸面。
这些气,宋权都咽下了。
毕竟张远携大势而来,他也不愿得罪。
可是按照郑守海所说,张远与城外驻守大军联合,那可就对他这城主府构成极大威胁了。
城外镇守大军寻常时候不动,但其身份地位在那。
宁远城大小事情,也绕不开镇守大军。
如果镇守大军真与镇抚司联合,那就将他这城主府孤立了。
往后宁远城真的只知镇抚司,不知城主府。
“城主大人只要查一下便知,镇平伯已经安排挑选军中精锐,送到镇抚司大营整训。”
郑守海神色坦然,抬头看向宋权:“城主大人应该也知道张远在九林县的事情。”
“军政共掌,镇抚司军管,那可真是一人独裁。”
宋权没有说话。
他当然知道张远在九林城的事情。
说实话,别看他是一城之主,论行事还不如张远在九林那般痛快,无人掣肘。
这么看,张远同样也想在宁远城掌权,然后推行九林城一般的军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