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的眼神逐渐清明，说：“我知道。”
夏承俨将唇瓣放在女孩的唇上，没有动作，这个吻轻柔安静。
“对不起。”
男人心神一晃，怔怔看着女孩。
夏晴说：“我明明也无法忍受你和其他女人亲近，却没有考虑你。”
夏承俨喉咙又紧又疼：“是我以前教错了，是我不对。”
女孩抿唇，眼角泛起红：“你知道自己也有错，为什么还要对我不好？”
“我怕你走得太远，我会拽住你，但是也要让你自己不再走，让你不敢离开我。”
“你对我不好，我很不开心。”
“我也不开心。”
夏晴：“我才是被你欺负的那个，我更不开心。”
“那你惩罚我，好不好？”
放在床单上的指尖剔透莹润，轻轻动了动，又归于沉寂。
“你又没有怕的东西。”
他有怕的东西，他怕她爱上别人，他怕她离开他。
一想到她和其他男人亲近的画面，想到她和其他男人身体相贴，她任由那个男人含住她的指尖……
男人温润小心的眼神再次变得淡薄沉寂。
或许他不应该给她这么多的自由，让她做一个依附他的藤蔓也没什么不好。
她本就心软，不止对他心软，对所有人都心软，连夏承泽那个杂碎她都不忍心下手。
或许不做跟他站在一起的树，做攀附他的藤蔓也没什么不好。
趁着她的骨头还没有硬到敲不碎的时候，趁着她的翅膀还没有力气飞到他抓不到地方的时候。
毁了她，重新塑造。
才过去六年而已，他们两个还有很多个六年，他可以重新再塑造她一次。
侧颈猛的刺痛，夏承俨下意识想推开女孩。
可是女孩紧紧搂住他，齿间更加用力。
夏承俨僵硬了一瞬，不再挣扎。
血腥味弥漫在两人周围。
男人的薄唇慢慢发白，可是眼眸中已经没有了淡薄。
扶着女孩的腰背支撑住她，让她轻松一些。
……
夏承俨眸光温润，指尖轻轻擦拭女孩唇瓣上的血，此时的女孩像是暗夜里嗜血的女孩，诡异又纯真，却让他心安。
夏晴眨了眨眼：“疼吗？”
男人脸色苍白，侧颈到肩头一片血红，浅色的床单也滴了不少红艳艳的血，像是盛开的红梅。
夏承俨柔声问：“开心吗？”
女孩嘴角翘起：“我不那么生你的气了。”
女孩凑到夏承俨唇边，夏承俨终于安心，主动吻上她的唇瓣，血腥味交缠。
女孩杏眼亮亮的。
男人修长有力的大手搂住女孩的腰背，力道大的恨不得将人揉进身体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