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奎和小舅子在回去的路上提起了周书礼,李丰年怕姐夫会对姐姐有误会主动解释道:“姐夫,我姐姐从来没有跟周书礼单独见过,他今天说的这些话都是故意的,就是想要破坏你跟姐姐的感情,你可千万不要上当,不要对我姐有迁怒。”
沈奎笑着拍了拍小舅子的肩膀:“你想什么呢?你看我像蠢得会用别的错来惩罚自己的人吗?我比任何人都要在乎我跟云溪的感情,我很在意你姐姐,也很在意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我的生活的,我自己就不会了。”
李丰年也听出来了姐夫的意思,他抿了抿唇道:“你想做什么之前一定三思而后行,想着姐姐和书瑶云帆他们一点。”
沈奎郑重的点点头:“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等到李云溪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周书礼被王家赶出时候,那时候,她才知道周王氏他们做的事情。
李云溪看着沈奎微微皱眉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怕我阻止你?”
沈奎给媳妇解释:“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跟大哥和丰年他们能解决,何必再让你烦心呢。”
李云溪却不相信只是因为这些,她看着沈奎也不避讳:“你是不是因为周家才不想让我知道?”
沈奎死鸭子还嘴硬,他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否认道:“哪有,他们跟我们又没有关系,我要是因为他们那才是抬举他们了呢。”
李云溪跟他成婚这几年,还能不了解自己的枕边人,沈奎这样子一看就是心虚了,不过她反倒挺高兴的:“你还用在意一个我都忘到了脑后的人?这要不是这件事,我都快忘了有这一号人了,你都多大了,咱们俩孩子都满地跑了,你还吃上了陈醋了?”
沈奎猛地往往床上一躺干脆承认了:“我就是醋了,你是不知道,周家那个就是一个伪君子真小人,他一直都是在利用女子来得到自想要的,我跟你说,就是当初你们的退婚也有他的推波助澜,他娘完全就是被他推出来当枪使的那个人,最让人生气的是,他时不时的跟踪你,或者在鼎香阁的附近转悠,这想干什么,不用我明说了吧。”
说到这沈奎气的坐了起来看着云溪的眼神带着委屈:“我的妻子,被以前曾经是未婚夫的男人再次的惦记上了,你说我能不生气吗?我都恨不能直接解决了他,我跟你说啊,云溪,这事没完,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我的家和我现在的生活的。”
李云溪没想到一个周书礼就把沈奎弄得这么敏感,这跟他完全不像啊,沈奎什么时候这么在意过别人啊?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别说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就是因为一个周书礼你也不可能变成现在这么敏感?还有什么别的我不知道事情吗?沈奎,不管有什么原因,有一点,你要相信我,我们是夫妻,是要过一辈子的人,你心里有什么都可以跟我说啊,你在怕什么?”她感觉到了沈奎的不安。
沈奎有些难以启齿,早在几年前爷爷玩笑似的就说过,他要是再不努力,就要被媳妇养着了。
其实这几年家里就是媳妇养着的,虽然他有俸禄但是跟鼎香阁的收益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虽然有一些其他的收入,但那是死物,还要变卖才能换成银钱。
而且,他收来的东西其实成色都很不错,当卖了有些不划算,留着收藏以后也能增加家族底蕴,等以后孩子长大成婚,不管是当嫁妆还是聘礼,也至少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毕竟,光有钱对于有些人来说是没有用的,很多东西是银钱买不回来的。
这几年,随着媳妇跟郡主之间的利益往来越来越深,家里的收入越来越多,他其实心里越来越虚,面对云溪,他总是感觉自己在她面前底气不足,再加上仇九和四子口中偶尔透漏出的公主和郡主甚至连皇宫里的贵人都对云溪赞不绝口,他心里的不安就越来越多。
但是,他是男人,不能把自己心里的不安表现出来,他要努力拼命的往上爬,他想要能够成为给妻子依靠的那一个,他怕自己会被抛下,更怕有一天自己跟不上云溪的步伐,他最怕的是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不再相配,怕自己成为累赘。
想到这沈奎一个九尺男儿都有些忍不住眼泪,他还不想让云溪看到自己这软弱的一幕。
李云溪却敏感的感觉到了沈奎的不对劲,她扒拉开沈奎盖住眼睛的胳膊,借着微黄的烛光看到了他眼睫上的泪光,李云溪愣住了,她迟疑的伸出手去摸沈奎的眼睛,却被沈奎拦住了。
沈奎把李云溪搂了过来,他一翻身吹灭了烛光,然后带着深深的不安和溶于骨血的吻扑面而来,沈奎想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云溪切切实实的属于他,且只属于他。
李云溪没有拒绝沈奎的亲密举动,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了沈奎的眼泪落在了她的脖颈,那滴眼泪像是火星子一样烫的她皮肤都要皱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