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礼看着沈奎咧嘴露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那这位官爷,你现在的生活合该是我的,李云溪原本是我的未婚妻的,你现在的一切该是我的才对,你不该来指责我,反而该谢谢我,要是没有我的退出,你也还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上不台面的狱卒。”
这话一出,李丰年蹭的站了起来,抬脚对着周书礼就是一脚,向来从容的脸上露出了被侵犯的怒气:“我的姐姐,也是你这样的小人能够觊觎的,简直不知所谓。”
沈奎却丝毫没有生气,反而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呵呵,所以你后悔了,后悔当初退婚了?还是会后当初应该娶个比现在的王氏条件更好的,啧啧,周书礼,枉费你读了这些年的圣贤书,却一肚子的蝇营狗苟,只知道利用女子来成全你想要过上好日子的想法,真是让人不耻。
云溪聪慧,知礼,有能耐,她选择了我,我很荣幸,所以我愿意用自己这辈子对她的忠诚来回报,而你,就算你悔青了肠子,你也在没有机会接近他她了。
再说了,别说没有云溪我会不会是一个小小的狱卒,就算我仍旧是一个小小的狱卒,对付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只知道靠女子的废物,还是手到擒来的,要不要试试啊?”
周书礼突然崩溃了,沈奎和李丰年的侮辱和轻视鄙夷,让他的心理防线直接坍塌,他指着沈奎和李丰年声嘶力竭的吼着:“你们懂什么,我从小没有父亲,母亲又没什么本事,读书天赋再好,没有钱有什么用。
你们呢,李丰年,你指责我逃避责任,那是你没有经历过连束脩都交不起的感觉,被人指着脊梁骨说穷人就不配读书的经历,你长这么大想要什么都有人给你准备好了,小时候有你父亲,大了有你兄长和姐姐,你什么都不缺,只需要安安生生的读书就好,哪里能懂得我这样什么都没有的人,想要读书有多难。”
周书礼有些破罐子破摔了:“还有你沈奎,你得意什么?你要不是有个好爷爷,就凭你这副尊荣,能有什么女子愿意嫁给你,要不是你有长辈护持,家里不缺银钱还在刑部做个小吏,你怎么可能娶的着云溪这样美好的女子,
你有今天有哪一步是靠你自己的,以前靠你爷爷,现在靠着云溪,你不也是一个吃着软饭的人,有什么资格辱骂我,说到底,咱们都是一样的人,谁又比谁高贵到哪去了。”
李丰年看着形似疯魔的周书礼,忽然觉得这样的人竟然曾经跟姐姐订过婚,大概是他爹当时猪油蒙了心吧。
“你说的也不算错,我是靠着家里人才走到了今天,那又如何,我从来没有否认这一点,出身是不能选择的,这一点只能算你倒霉。再有,我敢不心虚的用着家里的钱财读书,我就有能力,自己早晚有能回报他们的一天,而你呢?”李丰年盯着周书礼道:“你今年都二十几了?你靠自己活着过一天吗?”
沈奎站了起来走到周书礼跟前,挺拔的身板在他跟前仿佛像个巨人一样:“我的确实是我爷爷给打了很好的基础,但是能走到今天那也是我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至于家人的帮助,我们感恩的同时也自然都会努力孝顺他们,也努力混出点模样,不辜负他们的期待,可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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