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奎伸手遮住了李云溪的眼睛,趁机又吃了口豆腐:“别这么看着我,我会忍不住的。”
这话指向很强,李云溪立马拍开他的手,软着腿下了床:“没个正型,你也起床,帮我烧火,我都听到院子里的声音了。”
“那是爹在剖猪呢,你怕不怕?”沈奎也起来了。
李云溪看着他对着床单看个不停,羞臊的又狠狠拍了他一下:“赶紧把床单被罩都换掉,泡在水里,等吃了早食我在清洗。”
李云溪换掉已经皱巴巴的寝衣,感觉腰酸腿软,并没有很疼,只是有些异样的胀痛倒还能忍受。
穿上自己改的更合身的胸衣,穿上衬衣,夹棉衬裤,羊毛袜,外面是夹棉的银红色绣着梅花交领的束袖袄子,配套的银红色的百迭裙,鞋子是也是红色的绣花鞋,最外面还套了一件坠着雪白兔毛皮的大袖对襟长褙子。
等沈奎从茅房回来时,李云溪已经把把头发梳好了,一个稍显简单的飞螺髻,发髻上簪了一只步摇,另一侧簪了几只小花钗,脑后带着一枝踏雪寻梅的绒花钗,跟衣服很是相配。
“坐下来,我给你把头发重新梳一下。”
李云溪看着沈奎那乱糟糟的头发,把他拉着坐下,三两下就给他梳了一个发髻:“好了,你自己换衣服吧,我去灶房了,已经不早了。”
新媳妇进门是要做第一顿早食的,李云溪准备做一顿简单但是又好吃的早食。
出了房门,走路间摩擦的痛感倒是更明显了些,她深吸口气忍着。
院子里水井旁,公公沈继业正在剖猪,小叔子也在帮忙,李云溪走近一点屈膝问安:“给爹问安,小叔也早,这么冷的天,爹下次还是用热水吧,太冷了,容易生冻疮。”
沈继业直起腰笑着道:“儿媳妇不用这么拘礼,咱们都是一家人了,用不着那些虚礼,我也不冷,都习惯了,我这干着活还一身的汗呢,你快离远点,等会溅一身血水就不好了。”
李云溪看着公公那一脸的风霜沧桑没有再多说什么:“好,我去做早食,很快就好。”
沈康也站起来恭敬的给大嫂见礼:“大嫂。”
李云溪笑着点点头:“小叔别拘礼,我去灶房了。”
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父母为了孩子都是拼命干的,他们真的就是一辈子都在燃烧自己,直到再干不了。
她进了灶房,炉子已经点起来了,她找到砂锅淘洗好粟米,放好合适的水在炉子上煮。
她这边就开始调面糊,沈奎也穿好衣服来了灶房:“我现在烧火吗?”
李云溪摇摇头:“等一会,你去给爹和小叔倒杯热水暖暖身子,外面太冷了。”
沈奎没有说话扭头给他爹倒了杯水就去了沈荣的房门口:“沈二,马上给我起来,你要是不能干,这个猪肉摊子你就别要了,赶明收拾铺盖卷给我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