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抄写课业,不仅能加深自己的知识印象,还能得到报酬和有钱都没地方买的藏书,那何乐而不为。
哪怕学院有人说他没有读书人的风骨,玷污了学堂,竟然在学堂里做起了生意,也没有人敢到夫子面前告状,盖因这个家庭条件好的学子家里父亲是当官的,跟山长曾经还是同僚。
丰年自顾自的看着手里的藏书,时不时的抄写下来,丝毫不管那些吃不着葡萄非说葡萄酸的同窗。
姐姐说:“不管别人说了什么,你无愧于心就好,他阴阳怪气,也只是想要得到这样的机会,却不得其法,所以才会说些不好听的来撒气,你记住了,不管什么时候,知识学到手里,才是你自己的,脸面没有这么重要。”
李丰年深感姐姐说的很对,脸面有什么用,不当吃不当喝的,他努力读书的原因,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给家里人长脸撑腰。
这几年家里虽然没有什么大事,但是惦记姐姐研究出来的配方的人可不少,要不是有沈家大哥盯得紧,他们家可不会这么安生。
还有就是,周家退掉大姐婚事的事情,他一直都记着,虽然大姐说这样更好,总比以后和离来得强。
但是那段时间,外面的流言蜚语实在太多,大姐承受了太多,他家如果有钱有势,谁敢这么落井下石。
西城靠近内河边上的二进院落里,周王氏和儿媳王如玉争吵不休。
王如玉嫁给周书礼四年了,今年刚刚有孕,她很是看重自己这一胎,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因为几年没有孕信,她跟婆婆之间的关系已经非常紧绷了。
今天是她胃口不好,让贴身丫鬟给她去知味轩买了一盅乌鸡汤回来,被周王氏看见了,周王氏见不得儿媳过得比自己这个当婆婆的还舒坦,当即就来到了王如玉的院子里。
“王氏,不是我说你,过日子不要这么铺张浪费,想喝鸡汤不能自己买回来炖吗?还得去酒楼买,你花钱都是我周家的钱,你怎么这么不会过日子。”
王如玉文闻言气的脸色铁青:“婆婆慎言,我如今有孕在身,想喝鸡汤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自然,我是婆婆,这个家当家的是我。”周王氏就是想要压儿媳妇一头,让她知道家里谁是当家的。
王如意冷笑一声,索性不给她留脸面了:“婆婆,你似乎弄错了一件事情,你如今脚踩的是我王家的地盘,这里的房子是我的,这里的丫鬟婆子是我的,家里的吃穿用度都是我出的钱。”
周王氏就像是被明晃晃被抽了一巴掌一样,她脸色难看,手指指着王如玉的鼻子道:“你这个忤逆不孝的小娼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造反啊?”
王如意见她嘴巴不干不净的更是生气,肚子都隐隐抽痛,她捂着肚子对这家里的丫鬟婆子道:“把她给我轰出去,不知好歹,你给我滚回你自己的家里,我这里不需要你这样狼心狗肺鸠占鹊巢的人。”
丫鬟婆子都是王家给的,身契都在王如玉手里,自然知道谁是主子。
王如意一声令下,几个丫鬟婆子都上来就要押着周王氏把她撵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