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三这天,江家人来了。
我在屋里听到外面有车来,起身走出客厅,来到门口,打开了门。
外面停了一个车队,包括两辆劳斯莱斯,六辆奔驰,保镖司机们已经下车,加在一起,足有十几个人。
二叔也跟着回来了。
见我开门出来,他领着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给他介绍,“这就是我大哥的儿子,我侄子秦飞熊。”
接着给我介绍,“这位是江诚,江先生。”
没等我说话,江诚主动跟我握手,“秦少爷!幸会幸会!”
我下意识的打量了他一番,这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眉头紧锁,脸上一层晦气。他的手很热,有汗水,但这汗水却是冷的……
手很热,汗水冷,阳中藏阴,有邪气阻其经脉……
这是被诅咒了,体内有咒体了。
咒体藏在经络内,被一股强悍的力量压制住了,没有显现出来,但阴气是藏不住的,且已对经脉造成了阻隔,以至于阳气不畅,引发了虚火,导致手心潮湿,而阴气随汗液而出,因而他的汗水,是凉的……
我看了看二叔。
二叔当然看出来了,但他什么都不说,只是示意我,让我说话。
我点头,冲江诚一笑,“幸会。”
江诚双手握住我的手,也打量了我一番,对二叔感慨,“太白先生的公子,果然一表人才!”
二叔笑了,“进屋说。”
“好!”,江诚这才松开我的手,“二爷请!少爷请!”
我把他俩请进了院子。
至于那些保镖,司机,就在外面等着了。
来到客厅,我倒了两杯水端过来,一杯给二叔,一杯给江诚。
江诚进屋后没敢坐,等到我把水端过来,他双手接了,说了声谢谢,这才跟我一起坐下了。
二叔喝了半杯水,拿出烟,拿过桌上的火柴,嗤啦一声划着,点着了烟。
“昨天没事吧?”,他晃灭了火柴,扔到了烟灰缸里。
“没事”,我说。
“有人来?”
“有。”
二叔点了点头,示意江诚,“说正事吧……”
江诚等的就是这句话,赶紧点头,“好!”
他放下杯子,转向我,“秦少爷,我们家的事……太白先生跟您说了吧?”
“没有”,我摇头,“我们秦家有规矩,一件事不能两个人办,您家的事是爸爸接的,他如今退出江湖,陪着爷爷去闭关了,我是他儿子,这事就得我来办。但到底是什么事,我不太清楚,爸爸没跟我说。”
江诚一愣,转头看向二叔。
二叔点了点头。
“这样啊……”,江诚深吸一口气,“明白了……”
“那我跟少爷说说……”
他清了清嗓子,“我爷爷吧,年前做了个梦,非要去泰山,说是东岳大帝给他托梦了,让他必须去一趟泰山。我们问他为什么必须去?有没有什么理由?他说有理由,但不能跟我们说。我们都觉得他年纪太大了,身体又不好,而且又是年底了,所以就劝他不要去,等过了年再说。”
“但老爷子倔啊,说什么都不听,非要去!还说如果不让他去,他就绝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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