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迟疑了片刻,又继续问道:“列德尼科娃中尉,你能告诉我,你们要策反的部队防区在什么位置吗?”他这么问的目的,是想搞清楚这支部队是否驻扎在自
己的进攻路线上,假如是的话,就能减少很多无谓的伤亡。
对于索科夫提出的问题,列德尼科娃显得很为难:“将军同志,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回答您的这个问题。” 见到列德尼科娃一脸为难的样子,索科夫猜想可能是自己的级别不够,不能了解更多的内情,也就不再为难列德尼科娃:“好吧,中尉同志,既然你不能说,
我也就不再问了,免得让你违反保密条例。” “将军同志,谢谢您的理解。”对于索科夫的理解,列德尼科娃感激地说:“把我们所执行的任务告诉您,我已经属于违反了规定。如果再说出具体的部队番
号,那真的就属于泄密了。不但我会受到处罚,恐怕还会连累到您。”
科什金半转过身子问索科夫:“司令员同志,我们是先去步兵旅呢,还是先去坦克旅?”
“先去步兵旅吧。”索科夫说道:“毕竟如今的作战还是以步兵旅为主,坦克旅只能起一些辅助的作用。”
“好的,那我们先去步兵旅。”科什金对司机说道:“司机,我们先去步兵第118旅。”
几分钟之后,索科夫的车队停在了一座木屋前,这里就是步兵第118旅的指挥部。
早就得到消息的旅长格鲁时科中校,等车一停稳,立即上前拉开了吉普车后排的车门。
车门打开之后,首先下车的是列德尼科娃。
看到出来的居然是一名女军官,格鲁时科不禁一愣,心说这位女军官是谁啊,怎么会和司令员一起出现在这里呢? 作为索科夫在伏龙芝军事学院的同学,格鲁时科是认识阿西娅的,他见到此人不是阿西娅,心里不免有些不同的想法,觉得这位女军官可能和索科夫的关系
不一样,所以到前沿视察时都带着她。 索科夫下车后,和格鲁时科握了握手,随即向他介绍列德尼科娃:“这位是来自是内务部的列德尼科娃中尉。”他只说了列德尼科娃的来历和军衔,其它的事
情一个字都没有提起,让格鲁时科的心里越发觉得诧异。
众人来到了指挥部里,索科夫开门见山地问:“中校同志,你这里的情况怎么样?”
“报告司令员同志。”格鲁时科回答说:“我们旅在两个小时,刚占领了德军的一个镇子,此刻二营正在镇子里救火和安置那些无家可归的难民。”
“中校同志,我想你应该收到了军事委员同志下发的通知,要约束军纪,不能骚扰当地的老百姓。”索科夫望着格鲁时科问道:“你们旅有这样的情况吗?” “没有,司令员同志,绝对没有。”格鲁时科摇着头态度坚决地说:“我已经把集团军司令部下发的通知,传达到了每一名战士。别的部队我不敢说,但在我
的旅里绝对不会出现违反军纪的事情。”
“那就好。”既然格鲁时科向自己表明了态度,索科夫也就没有继续盘问下去,而是将话题转移到了当前的战事上:“新占领的镇子有没有布置防御啊?” “这座镇子的外围有不少德军修建的防御工事,不过所有的工事防御方向都是朝向东面的。”格鲁时科向索科夫汇报说:“我听当地人说,这些工事都是十几
二十年前修建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防御波兰军队的。” 听格鲁时科这么说,索科夫不禁哑然失笑。在二战爆发前,蹦跶得最厉害的就是波兰,当小胡子提出武力威胁时,波兰将军还宣称:只要德国敢动用武力,波兰就会把德国打回一战结束后的局面。但就是这么一个敢说狠话的国家,在德国和苏联的夹击下,仅仅用了28天的时间,一战后试图崛起的波兰,就在两个军
事强国的联合打击下土崩瓦解。 索科夫冷笑着说:“德国人做梦都没想到,他们所修筑的这些防御工事,根本就没有机会用来防御波兰的进攻,因为这个国家在他们的打击下,只支撑了不到
一个月的时间就亡国了。”
“我们打算在镇子的西面修筑一些防御工事,并在镇子里部署炮兵阵地。”格鲁时科说道:“这样就算德国人实施反扑,我们也有能力挡住他们的进攻。” 格鲁时科说这话时,列德尼科娃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她的异样被索科夫看在了眼里,他略一思索,
就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列德尼科娃他们准备去策反的德军部队,就在自己的进攻方向上? 虽说他非常想知道答案,但却没有开口问列德尼科娃,他心里很清楚,这涉及到机密,就算自己问了,列德尼科娃也不会告诉自己。相反,还会让对方感到
为难。 “好吧,中校同志。”索科夫点头认可了格鲁时科的防御方案:“那就安排人手在镇子的西面修一些防御工事,不管德国人是否会实施反击,有了防御工事,
我们待在镇子里就不用担心遭到敌人的突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