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撑住,到医院就没事了。”</p>
“我以后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你要努力点,知道吗?”</p>
其实,她也弄不清楚,叨叨这些废话,是安慰自己呢,还是在安慰怀里的男人,总之,这么叨叨着,恐惧感便会少一些。</p>
“临珊,临珊……”</p>
听着这一声声呻吟般的呢喃,小姑娘一直忍着的眼泪,刷一下就出来了。</p>
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敢开口道:“阿哲,我在,我在,我一直在,很快就没事了,到医院了,很快就到医院了。”</p>
“水,水……我想……喝水……”</p>
此刻,陈明哲的声音,虚弱的,都要方临珊把耳朵贴在他的嘴唇上听。</p>
“不行,现在还不能喝,忍一下,忍一下,好不好,很快就到医院了。”战场上的常识告诉她,现在给他喝水,就等于要了他的命。</p>
可她不知道的是,到了医院,更要命的,还在后头呢……</p>
当时,医生出了急诊室,直接给了一张病危通知单,没有说什么医学上的专业术语。</p>
只是用浅显易懂的方式,很职业化的交代了几句:“他的外伤较多,较重,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已经化脓腐烂,有症状表明,其产生的毒素病菌,正在进入血液循环。”</p>
“那就快治啊,还废什么话。”关键这些话,让她听的,腿都软了。</p>
“缅北的医疗水平有限,我的建议是,如果有条件,你们可以回到中国境内寻求治疗,那样,被治愈的可能性会大一些。”</p>
闻言,方临珊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要知道,他们从琨鸣过来,整整坐了九个小时的火车。</p>
那现在呢,要怎么回去,他的身体,还架得住一路上九个小时的颠簸吗?</p>
现在的她,就这么看着,躺在床上的这个男人,脑袋无力的向一边侧着,陷进了柔软的枕头里。</p>
脸色苍白的吓人,几乎没有一点血色,就连嘴唇,都是淡淡的浅白色。</p>
她慢慢的俯下身体,额头贴着他的额头,鼻尖抵着他的鼻尖儿,嘴唇碰着他的嘴唇,一字一句,轻轻柔柔的说道:“阿哲,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怎么做才能救你?”</p>
说着,不经意间,一滴泪,就从眼角滑落,滴在了两个人的嘴唇间。</p>
“阿哲,我好怕呀,真的好怕,别离开我好吗?”</p>
下一秒,也许是感觉到了泪水的咸涩,也许是听到了她的声音,这个男人,缓缓的撩起了眼皮。</p>
一开始,眼神还有点迷茫,好大一会儿,等看清楚她的脸时,才渐渐的转为清澈:“临珊别怕,别怕,没事了,不会有事的。”</p>
声音暖暖的,弱弱的,碰着她的双唇,还用力弯出了一个微笑的弧度,重复的呢喃着同一句话:“临珊,别怕,别怕。”</p>
直到,已经感觉很累了,累到,连呼吸一次,都变成了奢侈,他才又不情愿的,虚掩上眼眸。</p>
彻底深陷之前,听到那个小姑娘轻声细语道:“啊哲,我带你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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