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酱国。</p>
加利福尼亚州，旧金山市外海。</p>
夜幕笼罩。</p>
星空璀璨。</p>
漫无边际的大洋，深邃如墨。</p>
天空中，四架f-15战斗机在盘旋了十几分钟之后。</p>
由于没有再发现空中目标和任何海面目标。</p>
于是掉头飞走，返回特拉维斯空军基地进行降落。</p>
而此时此刻。</p>
几百公里外的范登堡空军基地，两架p-8反潜机，正在紧急加注燃油，机组人员陆续登机。</p>
准备起飞。</p>
东太平洋上。</p>
两艘阿利伯克级驱逐舰和一艘提康德罗加级巡洋舰，刚刚完成联合训练任务。</p>
正准备返回圣迭戈军港。</p>
却突然接到了来自五角大楼的临时命令。</p>
随即调转航向，开始北上。</p>
准备与卡尔文森号航母会合。</p>
而在旧金山外海。</p>
海面之下70米的深度。</p>
一艘巨大的大黑鱼，正在缓缓移动。</p>
秦天跟着陈籍，下到了潜艇内部。</p>
刚一下来。</p>
一股奇怪的味道，就扑面而来。</p>
那是一种淡淡的霉味，夹杂着汗臭、呕热，以及金属的味道。</p>
很复杂，令人很不舒服。</p>
秦天顿时有种窒息，又有些想要干呕的感觉。</p>
不过秦天也知道，自己没得选择。</p>
总算是有那么些理解，陈籍所说的条件艰苦，是什么意思。</p>
光是这个气味……</p>
普通人真的就受不了。</p>
然而秦天很快发现。</p>
气味，还只是最简单的‘艰苦’……</p>
潜艇里很热。</p>
秦天看到舱门旁边有一个温度计。</p>
而温度计上，赫然显示着：53摄氏度……</p>
秦天穿着外套刚刚下来，还没过半分钟。</p>
身上就出了一身汗。</p>
只好将自己的外套脱掉。</p>
只剩下短袖和牛仔裤。</p>
跟着陈籍来到潜艇指挥室。</p>
十几名精干的潜艇兵，均是穿着裤衩和海魂衫短袖。</p>
正在复杂的舱室里忙碌地操作着。</p>
到处是各种管线、仪表和显示器。</p>
有几个潜艇兵，甚至还是赤膊上阵。</p>
连裤衩都没穿。</p>
光腚。</p>
秦天一脸好奇。</p>
陈籍脸上有些尴尬，不过却还是跟秦天解释道：“别被电视上那些视频里的，穿戴整齐的潜艇兵给骗了。”</p>
“那些视频和电影，都是为了拍摄，所以美化过的。”</p>
“潜艇里吧，冷的时候冷得要死，热的时候又热得要死。”</p>
“热的时候，穿着裤衩是会烂裆的。”</p>
“我们营里有个司务长，以前就是潜艇兵。一次任务出去了好几个月，结果回来之后大腿根全溃烂完了。”</p>
“虽然现在的潜艇里，标配都有温度调节设备。”</p>
“但是吧……遇到比较紧张的敌情，就比如咱们现在这样。”</p>
“潜艇里必须关闭一切不必要的设备，以降低整个潜艇的噪音。”</p>
“等咱们安全点，开了‘空调’，就能好一些的……”</p>
秦天恍然，点了点头。</p>
这时，秦天注意到，指挥舱中间的位置。</p>
一个身形消瘦，皮肤有着一种缺光照般白皙，同样也是身穿着深蓝色的大裤衩和海魂衫短袖，和旁边的其他潜艇兵，看不出什么区别的中年汉子。</p>
站在一根粗大的柱子旁边，左手扶着把手。</p>
正死死盯着几个显示屏，神色紧张，一丝不苟。</p>
秦天正想问陈籍这人是谁。</p>
就听见那中年汉子低声说道：</p>
“左满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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