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感本身也有个人野心。他出身关陇贵族集团,这个集团的特点就是皇帝轮流做。最开始是姓元的当西魏皇帝,然后是姓宇文的当北周皇帝,现在改成姓杨的当隋朝皇帝,轮来轮去,总在这个圈子里转悠。</p>
杨玄感也出身于这个圈子,而且在圈子里的地位还挺高,这就让他不安分起来。在他看来,父亲杨素掌权那么多年,门生故吏遍天下,自己也整天招贤纳士,人气十足,这可都是政治资本。既然有人拥戴,焉知这位子不会轮到他家里?这样一来,杨玄感又多了几分可取而代之的想法。所以说,杨玄感是早有反心,只等恰当的机会了。</p>
如今梵清惠的到来对于杨玄感可以说是天赐的机会,后又有杨广二次远征高句丽在望,因此杨玄感自觉时机已至,因此才会私下秘密会见梵清惠。</p>
种种念头在杨玄感心中转动,这位昔日杨公的长子深深吸一口气,声音放缓道:“云大人何需如此,云大人目前不过司隶台的一位刺史,官职不算多高,又何必趟这场浑水,何况我等士人根深蒂固,王朝更替又与我等有什么关系,不过换一个朝服,换一个职位继续为天下苍生谋福祉罢了。不若这样,本人愿意以良田,万金赠予大人,只希望云大人就当今天没看见杨某等人,如何?当然如果云大人想要加官晋爵,也请开口,本人无有不应。”</p>
云行烈原本已移到梵清惠身上的目光再一次回到杨玄感身上,双目中电光闪动道:“杨公之子确实了得,能屈能伸方为丈夫,不过杨大人有句话说错了,天下苍生不是你们这些世家门阀的傀儡棋子,他们都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有喜有怒有伤有悲,他们死了,也会有家人悲伤思念,而不是冰冷冷的数字。大隋固然暴政,劳民伤财,造成下层大量殒命,但到底社会还算稳定,小民们尚能生存。杨尚书之谋若成,那便是神州动荡,烽烟四起,那还有百姓的活路,到时候对天下为祸更烈。”</p>
对杨玄感说完,云行烈目光看向梵清惠道:”久闻斋主大名,最近听闻那千古玉璧和氏璧一直被贵斋收藏,若本座拿下斋主,不知慈航静斋能否愿意以和氏璧来换斋主?“</p>
一直面无表情的梵清惠首次动容,目射奇光问道:“云大人倒是见闻广博,竟然知道和氏璧下落,只是能否为本尼解惑,如何便说这和氏璧在我慈航静斋手中?”</p>
云行烈晒然道:”你慈航静斋从来都是喜欢提前下注,合纵连横玩的溜到飞起,昔日的隋文帝,之后的杨勇,可惜你们如何也没想到最后却被杨广得了天下。恰好这位主并不安分,短短在位十年不到,就弄得天怒人怨,天下又起波澜,这不又来了机会。因此这才趁着杨广二征高句丽的时机,想要蛊惑杨玄感,来个釜底抽薪,再与那高句丽两面夹击,则杨广必死,就算不死,大隋也必然元气大伤,如此岂不是遂了你们这些执棋人的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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