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不承认了？”香雪娘立刻翻了脸，“你不承认也行，俺明天就到公社去告你，说你强奸妇女，你信不信？反正你跟她睡过这是铁定的事实，你敢说没一回吗？”</p>
“哎哎哎，嫂子，不管这孩子是不是我的，俺负责还不行嘛！”闫聚财见香雪娘咬着他不放，心里也就怯了，只好软下来说，“嫂子，你说咋办吧？”</p>
“咋办？好办，你领她去医院流了。”</p>
“行，明天俺领她去医院，总行了吧！”</p>
“啥时去？”</p>
“天不亮就走，我在北地等她。”</p>
“说好了，不见不散。”香雪娘说了转身要走，闫聚财一把拉住她说：“你慌啥？咱热乎一会儿嘛！”</p>
“香雪还在家寻死觅活的，我哪能放心？要是香雪出了事，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哪里还有心思做别的？”香雪娘说着走了。闫聚财想了想也害怕，望着她的背影说：“记住，千万别误了时辰。”</p>
天刚蒙蒙亮，闫聚财便在村北的小树林里等香雪。香雪却姗姗来迟。二人见面后也不多言，骑上自行车向医院走去。赶到县城时，天已大亮。等医生上了班，办好手续，香雪很快便上了妇产科的手术台。</p>
闫聚财正坐在走廊的联椅上抽烟等待，却看见张永福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领着一姑娘走了过来，只好往上拉拉衣领，又将头扭向一边。其实，张永福早已看见了他，却佯装不知，旁若无人地从他旁边走了过去。闫聚财有意瞥了一眼跟在后面的那姑娘。那姑娘将头脸包裹得严严实实，他根本看不清脸，但看身材像是梁家的六姑娘。</p>
香雪下了手术台，走出了手术室，尽管肚子疼痛，心里却轻松了许多。闫聚财连忙走上前去问道：“你出手术室没看见熟人吗？”</p>
“哪里有熟人？赶快走吧！”香雪说着只管往外走。二人离开医院，却没敢在城里久留，骑上自行车便回来了。路过曹集时，二人进去吃了午饭，又在曹集转了半天，买些东西，挨到天黑才敢回家。香雪娘见香雪平安归来，心里的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闫聚财说：“嫂子，让她在家休息几天就好了。”</p>
“别人问咋说？”</p>
“女人的事，你比我会说。”</p>
香雪娘听了，点点头，只好自己给闺女寻理由糊弄众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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