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冠冕堂皇,你二哥是甚人?能有什么东西托他捎来,那个熊瞎子哪有这份心?你真不起去?要真出什么事,丢的可是你李大会的脸!”</p>
“我怎么听你这话里有醋味,而且还是山西老陈醋!”</p>
“放心!有贼心没那个贼胆!这是什么地方?”李建玉虽担心,却不敢动。</p>
东屋灯亮了,林兰香穿衣起床,冰冷的风吹得破门呜呜响,破被子一个人,根本睡不着,“谁呀?这都什么时候了?”</p>
“我!队长,我从河工上刚回来,家还没顾得上回,先把你家二大爷托我捎的东西给你送来,你开开门,这外头太冷了!”李宜忠下意识往堂屋瞅瞅,黑魆魆的,一片沉寂。做贼的感觉,时刻要提防被人发现,他扎了自行车,哈着手,象陀螺在地上转,这时候贾家沟的确是万籁俱寂,如果不是他这丁铁碎铜脚步声搅扰,一切都隐没在死一般沉寂里。</p>
狗的鼻子实在是太过灵敏,哪怕你象一般走路,它也分辨是风吹还是草动,那汪汪的铿锵之声,几里路外听得真切,许多年之后,我才明白那时农村穷得叮当响,为什么家家也要喂上一条狗,狗壮人胆,无论是盗贼还是妖魔鬼怪,全在这声里相形见拙,狗是人的守护神,它不分时间和地点,狗壮怂人胆。</p>
影子,象道闪电,破旧的木门,叽嘎有声。</p>
就在开门那刹间,李宜忠激灵灵打个冷颤,尿就突然来了,意念一如花生米跌落在大开大合的思想缝隙中,仅两个馒头?这也太拿不出手了,手象蛇在口袋中灵动翻找,巧了,居然从有些窟窿的口袋摸到一张纸币,天爷啊,救驾的来了,居然是伍块钱,他浑了,他忘了,居然没有丢,这下脸长了,都给她?舍不得,他也没有钱,很需要钱,他把手压在钱上,手汗下来了,纸币粘手嘞,怎么办?两块钱还说得过去,伍块钱有些大是了,那上面的图案是一位技法娴熟的老工人,拿着带尖的铁钎,要刺下去,要是有谁能给他换一下就美了,可这是冬天夜里九十点钟,两个人在床才把被捂热乎,云雨之事,还未得及做,心生疼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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