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夜两点多,如果有嘎达嘎达响的钟,你可以清晰看到时间流失的影子,在曹家在主人的卧室是有的,别地没有,夜静得吓人,任何声响都让人毛骨悚然,猫的弹跳,它可以做到身轻如燕,蜥蜴沿着已经被水痕腐蚀长出绿苔的墙面爬行,一个小脚趾勾搭在缝隙里,一条蛇从地下冰冷的洞里爬出来,吐着让人恐惧的宍芯子,吸咂无声,把飞行的小昆虫,粘在卷起来又放平的芯子上,把玩一样,享受美食,小飞虫实在是可怜:至死无忧,一泡尿,从昨夜滴答控在尿桶一样生殖器官中,器满人醒,不倒憋屈,憋屈到躺侧不宁,人有三急,尿算一个,不信你试,扛不了多久,人就怂了,古铃正是在这样的意境中,醒过来,拍拍脑袋,把曹修文险恶用心放在心的滤器,滤一下,那些细而小的渣点,就象烫死的蚊子,恶心呈现在你面前,拱你的火,让你焦躁不安。</p>
贴着花墙,迎着软风去厕所,迎面撞上一个人。</p>
“怎么是你?”异口同声,夜光虽黑,熟悉的气息,都让对方吃一惊。</p>
“妈!你怎么在这?这不应该!”目光犀利如刀,扎一下,剜一下,习惯动作,绕一圈,搅一下,刀口锋利,鲜血直流,“你真无耻!想不到你这么下流!”双眼喷火,尿,急急待撒的尿,憋没了!迎面给古淑华一个耳光,立刻遁逃。</p>
“不是你想的那样!古铃,你听我解释!”单手扎煞,抓不住,心象盆,盆里装满水,掀一下,就哗哗淌个不停,她无奈捶胸顿足,女儿象一骑快马,绝尘而去,半天伏在墙上,唏嘘不止,蜥蜴惊慌失措从绿叶间跑过,快如闪电疾如风。想要引欲盖来弥彰,藏头就露尾,由于慌乱,也由于意外,前言不搭后语,像隆冬的大地,赤裸无遗。</p>
哭了一会儿,她颓废坐在那儿,直到曹真善找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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